品居的老板:程一。
这厮,生着狗熊似的身材,白兔似的脸孔,眼睛很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线——金凌曾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乃是一个算盘打的贼精的生意人。
那人见被道破,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忽就讶异的叫出声来:“青城公子?怎么是你?”
“正是区区在下小生不才我……哈,这三年,一品居赚去了我不少银子,想不到,竟是自己人!”
程先眯着眼看着,目光定定的落在金凌手中的玉箫上,跟着笑了一个:
“公子是九华定西营的人。”
“定西营?”
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是!”
程一眼底微有戒备之色,退了一步:“那您怎么懂这个曲子?”
“我姓燕,来自九华镇北王燕北座下!”
金凌瞟着,扔出一句,终令对方稍稍舒了一口气,可见这人是听过这个名讳的。
“可有信物?”
这人真是小心的紧。
她轻一笑,抚着玉箫:“忘了带!先生先别皱眉,且听我把话说完便可证我身份。”
那语气极是自信。
程一看着,一边细细的打量这个风姿卓越的人儿,一边恭声道:“公子请说!”
金凌想都没想,便如数家珍般的道了出来:
“金木水火土五门令皆是镇北王燕北奉沧帝之命派遣至龙苍的密使。第一批,一共派了五百人,各令主手下每人各带百人之众。龙苍四国各驻一令,秦有木令,荻有水令,龙有火令,云有土令,最后金令统筹,四国各有一人当值。以曲为号。各令皆有令曲,曲曲皆不同。我今日所吹为《长门怨》。”
这些皆属朝中第一机密,知道这些事的人除了他们五令主外,也只有定西营的营主清楚,而他们皆来自九华。
这般一说明,程一的疑虑顿消,但是他还是有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镇北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您是……”
金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笑道:“我乃镇北王义子!”
程一又冲着她瞄了一眼,似乎有点不信,左右一思量后,却恭身,单膝行了一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