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口哨收了起来,神情恢复,随即,扯开一抹宁静的笑,目光又在金凌身上逡视了一圈,点头:
“也许真是认错了!”
他会慢慢查明白的。
“没关系,没关系!认错人是正常的事?我也常常认错人!”
金凌抓着一个大骨头,如玉的手指,尽沾着亮晶晶的汤汁,笑呵呵招呼他说:
“要不要一起吃,这里的骨头汤,那真真是一绝,每番来鍄京城,这地儿我是必来的……来来来,别客气……掌事的,再来一个沙锅骨头汤,把账记公子府头……”
话音落下,外头有人应下。
某女无耻的眨眨眼:“那个,出来匆忙,没带钱……两位小哥身上应该有银子吧……”
东罗和南城听得嘴直抽,她倒很会借花献佛。
“本王来付!”
拓跋弘说,以一种深思的姿态审视着青城公子,深深的被她“俏皮”的样子吸引着,这女子,小时候如初升朝霞,如今,更看一朵开的正艳的罂栗花,一眼便再难忘。
“听说公子青答应父皇来帮忙查案,公子青若没有银子花可到晋王府取……这是本王的令牌,公子青若有任何需要都可凭令牌到晋王府直接找我!”
一块铁青色的令牌推到了跟前,盾牌状,上面铁铸了一个“晋”字,凭此令,可自由出入晋王府,还能在银庄凭令取钱——
金凌睨了一眼,又往拓跋弘身上转了一圈:“无功不受禄!咱不收非份之财……”
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把盾牌弹了回去。
“公子青现在是在替皇上办事,本王替皇上招待公子府,也属份内之人……对了,不知道公子青对于这宗案子有什么看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是来探底的,都是一些老奸巨滑的主儿,一不留神,就能叫他套了话去。
“吃饭时,咱不谈案子,会影响食欲的!”
这案子,其实没啥好查的,什么内幕她都知道。
她拼命的啃骨头,拼命的猜着那人的心思,也拼命的权衡着要怎样做,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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