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转过头,裴楚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直躲着的是一扇古香古色的雕花木门。
他将手放在了木门把手上,令人牙酸的嘎吱吱声中,门缓缓打开。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忽然,裴楚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似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隐约之中似乎只见一个巨大的圆球,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声势,朝他当头砸了下来……
……
“阿楚,阿楚,该起来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
裴楚陡然一下坐起了身,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的眼神之中似乎还夹杂着方才噩梦的恐惧。
“阿楚,你怎么了?”
耳边粗豪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裴楚双眼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才慢慢有了焦距,眼前是一间逼仄阴暗的木屋,他躺在一张粗木制成的简陋床铺上。床铺上没有像样的床垫,只是一块木板上面盖着张有些发黑的草席。
站在他床前的是一个穿着一件灰布短褂的中年壮汉,身形高大壮硕,坦开的褂子中间有着黑黝黝的护心毛,脸上浓密的胡须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是没有留头发,粗粝的头皮上泛着一层青色。
看着裴楚骤然醒过来的模样,中年壮汉脸上掠过一丝惊疑之色,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想家了?”
看着这名凶相外露的壮汉,裴楚长长地吐了口气,先是伸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方叔,我没事,最近可能是睡得不太安稳。”
“睡不安稳?”方云虎咧了咧嘴,浓密的胡须下露出了一口白牙,“我看你可不像啊,每日里一躺下就睡着了,我这叫都叫不醒你!”
“就是老做噩梦!”裴楚从床头扯了一件粗布短褂套在身上,微微吐了一口浊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了下来。
“做噩梦?”方云虎微微皱了下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裴楚,从他的角度能够看清裴楚的眼窝明显凹陷了下去,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就有点无精打采的模样,略带几分猜测道,“你这怕不是刚来金山市,有些水土不服了。晚上下了工,我带你去城里找个药店抓副安神的药,药店是老家那边过来的一个老郎中开的,一帖药下去保管你又生龙活虎起来。”
“那个……那个再说吧……”裴楚听到去城里抓药,不由挠了挠头。
“是没钱了?”方云虎似乎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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