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虹桥前往甜水巷,再次路过热闹的勾栏瓦肆。
戏台上还在演绎着云龙寨崔韶云崔寨主抗辽的戏,下面座位有几位公子模样的人。
只听见台下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李师师的美貌,和曲子。
这些纨绔子弟,只知道纵情享乐,哪里懂得民生疾苦。
这天下风云变幻,大势所趋,摧枯拉朽。
哀叹也无用,我还是先去找李师师姑娘吧。
诗词有了,钱也足够了,应该可以见李师师一面了。
我将一锭银子交给侍者,但侍者只答应帮我传话。
为了让他帮我把诗词交给李师师,我只好将另一锭银子也给了他。
如果能见到李师师,花上这两锭银子也不亏。
不多会儿,侍者从楼上下来,让我跟他进去,告诉我不要声张。
跟随侍者上楼,在回廊里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李师师门前。
侍者敲了几次门,像是什么暗号。一位侍女从房内将门打开一扇,然后同侍者一起离开。
我走进屋内,关上房门,环视四周。
只见屋内色调绯红,红烛闪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的气息,浅谈而有余味。
只听见鹦鹉叫着。
“人来!人来!”
“公子,你来了。诗词相赠,师师谢过了。”
鹦鹉又开始叫着:“好诗,好诗。”
师师可为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穿着一身与雪青截然不同的蓝白色的衣裳,头上戴着几只金花簪和金花环。
回眸一笑百媚生。
若要我像用诗赞美雪青的外貌来赞美李师师。
唯有“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来形容最好不过。
“师师姑娘,我得先谢你愿意见我才是。这是你养的鹦鹉么?”
“这只鹦鹉是别人相送的,名为羽儿。”
不知为何,现在站在李师师面前,像是在看一个极美的幻想。
短暂的失神,像是凝固了许久一般。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李师师的目的。
“师师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要见上一面,真是万般不易。”
李师师抿嘴而笑:“公子说笑了。你这只是初次见我,又是才进门来,怎就知道我名不虚传了?”
有些事或许尚存在我的记忆之中,可又不方便说。
“公子的诗词师师已经拜读,新奇别致,不拘陈规,虽有几处不合格律,但师师甚是喜欢。”
“多谢师师姑娘。那都是临场发挥,本不该献丑,但为了见到师师姑娘,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我无奈的道。
“公子谦虚了。只是诗词中还有些难处,师师不太懂,还要当面请教。”
“诗词的事不着急的。师师姑娘,其实我来找你,是想听你唱几首曲子,我也在书上读过很多诗词了。可词是为曲而作,倘若只是读文字,那就未必太遗憾了。”
师师点了点头。
“师师明白了。桌上酒水都是新添的,再让师师歌舞一曲,为公子助兴。”
只听见鹦鹉叫着:“唱歌!唱歌!”
如今,我终于能有机会听一次真正的宋词了。
我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李师师缓缓移步到一块圆形的红毯上,开始表演歌舞。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
......
“师师姑娘,这一曲《雨霖铃》,真是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怪不得在市井坊间,传为美谈。”
“公子过奖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只可惜,柳七的词虽可以借由纸张,流传至千古以后。但是这首词的唱法,又该如何保存呢?”
师师笑了笑后为我沾了碟酒。
“或可借由曲谱,代代相传,或可由一代代歌伎传唱下去。”
我摇了摇头。
“太难了,若是几千年后,所有的曲谱都散失了,再也无人会唱,那得多遗憾。”
“倒也无妨。词曲是今人寄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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