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评得当,影响不会太大。”
颜正俞手上没有媒体的力量,而颜汐不会再回到仪颜堂,但她会教颜蓓怎么做。这时候,也是她在公司立功表现的时候。
佟倩妮点了点头,亲眼看到别人家的争斗,她只庆幸她的父亲对她的保护,同时又警醒自己,脑子一定要清醒,不能当个无脑的人。
颜汐的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碗里的一根排骨,想着应树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了过几天就回来的吗,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
霍瑨深看她没什么精神,以为她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没有异常,他道:“想什么呢?”
颜汐看了他一眼:“我有点担心我爸。”
以后好些日子没有跟她联系了。之前还短信说一下,现在连短信都没了。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正是应树。她丢下筷子忙接电话:“爸,你在哪儿呢?”
应树的声音传过来:“刚下动车,一会儿就回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像是得了什么好事。
颜汐舒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招手让梅姐过来。挂断电话后,她对着梅姐道:“去重新弄几道菜,我爸回来了。”
梅姐点点头连忙干活去,她心里也高兴,可把大老爷盼回来了。没有大老爷看着,这位太太的脾气没人治得了,先生都压不住她,谁让人家怀的是双胞胎呢。
颜汐爸爸回来了,叶容臻等人也不多停留,一个个都散去了。
桌上的菜全部撤下,换了一桌新菜。一会儿应树出现了,比起他离开的时候,瘦了些,但依然那么精神。
“爸爸,先吃饭。”颜汐递给他碗筷,自己坐下陪他用餐。霍瑨深拿了两只酒杯,给应树倒了些酒。
开头不说话,只闷头喝,颜汐跟霍瑨深都知道,除非应树自己愿意开口说,不然问了也是白问,他有职业后遗症。
过了会儿,应树自己打开话匣子了。他看着霍瑨深问道:“那个温阮,她还在医院?”
霍瑨深道:“已经在雅园休养。”
应树点点头,微微皱着的眉头似有心事。他沉了口气,道:“一会儿,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颜汐一怔,他们没见过几次面,而且也澄清了关系,怎么还要去看。“爸?”
应树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他道:“那孩子对我期待过,总归有些缘分,我应该去看看。”
霍瑨深觉得应树没有说实话,但他没说什么,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颜汐道:“爸,你在那边停留那么久,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应树捏着酒杯转了两圈,感慨的叹了一声道:“过几天我再告诉你吧。”
颜汐有点儿郁闷,有什么不能现在就说的,非要过几天,再过几天,这都过了多久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撬不开他的嘴,只能作罢。
吃过饭以后,霍瑨深开车送应树去雅园,颜汐没去在家睡午觉。
雅园内,温阮穿着件长袖白色的裙子,袖子遮住了她的手腕,手心里托着一只白色的,纸巾做的小船。
她从割腕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出门,活动范围就只是这栋别墅,最远的距离就是门口的那道栅栏。
天气好的时候,她就在花园画画,下雨的时候,就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另外就是像现在这样,呆呆的看着那只纸船。
大概是经常拿出来的缘故,那艘纸巾做的船已经摸得泛起了纸浆纤维,松松垮垮的,像是随时就要散架。
保姆看她又坐着看船,放下药低声道:“温小姐,该吃药了。”
霍瑨深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所以屋子里无论是环境卫生,还是对温阮的照顾保姆都没落下。
温阮看了一眼小药盒里面的几片药丸,没什么表情,放下纸船以后,便拿起药乖乖的吃了。
霍瑨深带着应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眉头皱紧,他宁愿温阮反抗拒绝吃药,这样,她看起来还有一些生气,还有思想,还有一点斗志。现在的她,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
他在医院说的那些,并没有激起她的斗志。
对于自我封闭的人,连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
应树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抬步走到客厅,站在温阮的面前。
温阮看着那双裤腿,发觉不是霍瑨深,抬头,看到应树,脸上露出一点动静,但随即没了反应。
应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眼桌角放着的纸船,认出来那是自己跟她初次见面时叠的。那时他因为紧张叠了很多,没想到被她悄悄拿了一只。
应树伸手,把那纸船拿了起来,道:“你还留着?”
温阮看他,长久不开的喉咙艰涩低哑:“你拿走吧。”这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跟沈妆一样,都是假的。
应树把纸船放回了原位,视线落在纸船上,他道:“我能够理解你留下这纸船的心情。那时候,我记得我说过,是对我女儿的祝福。现在,这个祝福对你也是一样的。”
温阮抿了下嘴唇,然后摇了下头:“你不懂。”
应树淡淡的笑了下:“温阮,你希望你的父母也像我这样,寻寻觅觅,寻找失去了的孩子,你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够找到你。你羡慕这份没有断了的父母关切,你才留下这只纸船。”
这回,温阮没有再说话。霍瑨深在一旁听着,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着。
这份心思,纵然他跟温阮一起长大,也是他不能体会到的。因为那是属于父母这个身份的爱与痛,只有经历过应树那样痛彻心扉的,才能理解的情感。
应树道:“我这次去了你待过的孤儿院,你一直没有回去过吧?”
温阮抬眸看了看他,目光有些茫然。孤儿院的生活距离她太遥远了,她对霍家的记忆比那里清晰。
应树轻吸了口气,道:“我去那家孤儿院调查过的信息,那里的院长说,在五年前,有个男人曾经去过那里,寻找一个二十年前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女孩。”
“孤儿院的曾经被水淹过,很多东西都没了,所以院长找不到你们的资料了。我想,如果你回去那里的话,也许可以等到那个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