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颜汐深呼吸了口气道:“对,不能出去。”
张格格这个提出建议的人傻眼了,她只是那么一说,可若新娘不出去,对宾客是不是太不尊重了?那些大佬可得罪不起啊!
颜汐道:“去把霍祝安,还有叶容臻叫进来。”
张格格傻傻的看她,该不是让那两个代替新郎吧,这不是乱套了!
颜汐催促:“快去!”
张格格连忙急匆匆的又去找霍祝安跟叶容臻。她只是一个助理,只是知道霍祝安是霍家的公子,并没有接触过,还有那位叶容臻,大家只是在游乐园见过一面,不算熟悉。好在张格格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把那两位世家公子给请了过来。
霍祝安见到颜汐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着眉一脸愧疚:“颜汐,我大嫂她……”
他自己都说不下去。袁笙是大哥坚持带过来的,显然是有所预谋要破坏婚礼。
平常吊儿郎当的叶容臻此时也一脸严肃,安慰道:“颜老三,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老霍只是过去看一下,你别放在心上。”
颜汐吐了口浊气,说道:“我找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道歉,或是安慰话的。”不等那两人发问,她迅速道,“霍瑨深不在这里,我也不能出去敬酒,不然反而会引起别人的疑问。”
“我想拜托你们,带着我的那两个伴娘去跟宾客敬酒安抚。反正我这是中式婚礼,新郎新娘拜堂结束就是入洞房,他们便不会说什么了。”
“你们出去敬酒的时候,也尽管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如果霍瑨深赶得及回来,那是最好,赶不上也就算了。”
叶容臻面色复杂的看着颜汐,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急智的安排好后续,他真是有点儿佩服她了。
叶容臻拍了拍颜汐的肩膀,说道:“颜老三,我一直觉得外界对你的评价过高,不过现在……你真是厉害,老霍的眼光很不错。”
应对自身以外的事游刃有余,这是本事,面对自己的事还能如此冷静从容,那是真修炼到了一定份上的真本事。
颜汐这时候可顾不上他的夸奖,催促道:“你就快去吧。时间越久,宾客的议论越大。”
霍祝安没多说什么,他从学生时代起就知道这个师妹很厉害,她有这样的应对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下,转身对着颜汐道:“师妹,放心,外面那些事就交给我。”
那两人离开以后,颜汐才像是脱了力气,一下跌坐在床角。直到此刻,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事儿算是过去了,至于后面如何,她已经不想管了。
颜汐喘了口气,一口气把水杯的水全喝了。然后她把礼服换了,穿上普通的衣服,静静的等在房间,等着时间过去,一直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场。
颜汐打开门走出去,闻着外面带着微微酒香的空气,深吸了口气。
此时只有酒店的服务员在打扫,颜汐漫步走了出去,心里沉甸甸的。
她安排霍祝安与叶容臻这两位身份显赫的人去敬酒,本可以脱身去医院找霍瑨深,可她宁愿在房间闷一个下午,直到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别人都说她坚强,好像无坚不摧,可她其实是懦弱的。在她最关心的人身上,她最怕受到背叛。她一直追求唯一的爱,追求不需要跟别人分享的感情,可到了现在,她惶惶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从他接受霍瑨深开始,就没有了这种可能。是她刻意的往好的方向想,把这种隐忧忽略。
她怂了,不想去追根究底了。霍瑨深与温阮,袁笙与霍祝平,她不想去看个明白。
颜汐的脚步沉重,不管她的脚步放得多慢,酒店门口就在前方。外面是一片漆黑,灯火在树叶中闪烁,像是在窥探着她。
应树不放心她,宴会结束后没有马上离开,看到颜汐出来便走了过去:“颜汐。”
颜汐看到应树垂下了脑袋:“爸。”
应树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跟爸去喝一杯,好不好?”
颜汐点点头。
颜汐跟着应树回到了阳东镇的小区,应树搬出来一坛黑漆漆的酒坛,说道:“这是我给你做的酒,本来打算给你结婚时候用的,不过你请了那么多宾客,这一坛酒肯定不够分的。”
“但是咱们父女能喝,我们就全喝了。”
颜汐瞧了那一坛酒,虽然封口一点没动,不过她可不敢尝试。“都这么多年了,还能喝吗?”
电视剧里的情节,到了现实中可不敢随便乱来。如果应树是个酿酒大师也就罢了,可他只是个二把刀,平时只是酿一下果酒,这坛所谓的女儿红,是他年轻时候做的,就更没品质保证了。
应树看着那坛酒想了想,点头:“也是。你等一下。”他转身进去,拿过来一瓶桑葚酒,“这个没问题,我昨天还喝的。”
颜汐抿起嘴唇笑了起来,幸好他没坚持要喝“女儿红”。
父女两个面对面坐下来,一人一只酒杯,桌子中间摆了几盘冰箱里拿出来的小菜。
颜汐吃了一根猪尾巴,脆骨咬起来很爽口,她不觉多吃了几根。
应树拎着酒杯看她只顾着吃,说道:“酒店里那么多好吃的你不吃,非要把我这点私藏全部吃完。来,干一个。”
颜汐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口就喝完了。她砸了砸嘴唇,酒液中带着果香还有冰糖的甘甜,没有那么辣口,兴致起来,拎着沽酒器又舀了一杯。
“爸,这桑葚酒好喝,难怪你头发都不白。”
应树哼了一声道:“我这手艺见长,好多小饭馆都来问我要呢。我明年打算多弄几坛子酒,卖给那些小饭馆,三百一坛子。”
颜汐瞧了一眼那酒坛子,问道:“这里面装多少斤酒,桑葚冰糖,还有高粱酒的配比是多少?”
应树道:“你想干嘛?”
颜汐嘿嘿笑道:“爸,你把配比给我,我开个酒厂去,专供小饭店。让全国各地的小饭馆都能用上。到时候,你就是厂长了。”
应树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我做厂长,你是大老板,我还不是给你打工……”
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天南地北的闲聊,应树决口不问婚礼上那个女人的事,也不提霍瑨深。不知不觉,酒坛子下去了一半,桌上的下酒菜也吃了大半,只剩下半盘子的盐卤花生米。
颜汐嚼了一颗花生米,觉得酒意有些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过她不想趴下,打起精神来又去舀了一杯。
“老应……咱们再来一杯……”
应树喝得比她多,有些醉熏熏的,他摇摇头,目光转向了那坛女儿红,他抱着那坛酒,笑着看向颜汐:“闺女,我们打开这酒闻闻……看香不香?”
颜汐迷糊着眼,直愣愣的看着那酒坛子,重重点了下头:“好,闻闻,就闻闻……”
应树拍开酒封,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鼻子,颜汐忙捏住了鼻子:“嗯……好酸啊……爸,你这酒……不行了。”
应树凑上去闻了下,皱起了眉,是坏了。
他干呕了下,却没找东西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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