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听着霍瑨深漫不经心的语调,昨天还一副抑郁的样子,今天就有心情跟她斗嘴了。
不过想到她自己,昨天才被退婚,别人还沉浸在看戏的状态中,她自己已经出戏干活了,倒是一类人。
颜汐边往停车场走,边说道:“我们已经建立了合作伙伴的关系,我打电话给你,当然没有问题了。”
电话里传来霍瑨深的嗤笑:“什么事?”
颜汐的手搭在车门上,不知道她说起霍淮寅,那人会不会又抑郁了去。
她深呼吸了下,说道:“我刚才遇到了霍三少,他说,你父亲病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颜汐觉得自己的话传达到了,便准备收线,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男人大声的说话声。
“哟,这不是颜三小姐嘛?”
颜汐握着手机转过身去,前面是几个穿着各异的男人,站在中间的那人,不就是秦暮。
颜汐挂了手机,冷冷的看着那些人,顺手把手机塞回口袋。
秦暮依然处在停职状态,现在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到处玩。他单手搭在旁边一名男子的身上,歪斜的站着,吊儿郎当的瞅着颜汐,极尽挖苦。
“听说三小姐昨天在订婚上被楚天浩甩了,这脸丢到了太平洋,我还以为三小姐躲在家里痛哭流涕,没脸出来见人了呢。”
周围几个男人哈哈笑了起来,秦暮说这几句怎么会过瘾,逮着机会就一顿冷嘲热讽。
“风水轮流转,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多多积德。自己做过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被秦暮靠着的男人开口道:“秦少,这就是今天头版新闻的女主角啊?”
那人上下扫了一眼颜汐:“我见过楚天浩,那可是俊雅不凡,风流倜傥,这三小姐长得不怎么样嘛,难怪要被人退婚了。”
“颜三小姐,逛商场疗伤,不如我们陪你玩儿啊,保管你欲仙欲死,把那楚天浩忘得一干二净。”
那人挤眉弄眼,猥琐的说完,其余几个人又哄笑起来。
颜汐捏了捏手指,最难过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倒也没怎么生气。
仪颜堂最近换代言人,她瞧了眼那个男人,长相阴柔,脸整容过,娘娘腔的样子像个受似的。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再仔细辨认了下,好像合作的经纪公司送过来的照片里,有这么个人,她记得资料上写的是某选秀节目出来的艺人。
颜汐对代言人把关很严,这种长相的第一个被她踢了。
得,这倒是恶心人凑到一堆来恶心她了。
颜汐哂笑了下,对这种娘跑懒得再多看一眼,转头对着秦暮道:“秦少啊秦少,你好歹以前喜欢女人。该不是跟陆小姐结婚失败了,你就改变了性向吧?”
“秦家就你一个儿子,玩玩就算了,你还是跟陆小姐狼狈为奸更加合适。”
颜汐两句话损了三个人,把秦暮跟那娘跑气得脸色铁青。
“颜汐,你嘴硬什么,楚家没要你这种祸害,是他们英明睿智!就你这种人,活该被退婚!”
颜汐眯起了眼眸,揉着手腕往前走,阴测测的道:“秦暮,你说我心情不好,我确实情绪不佳,缺个沙包来练练。”
眼看着颜汐一步步的靠近,秦暮有点怂,身体抖了下,警惕的瞪着她:“颜老三,你以为我怕你,只不过好男不跟女斗,你就继续等着报应吧,后面有你苦头吃的。”
他说完,又对着那些个狐朋狗友道:“咱们下一个场子接着玩儿去,别被这个晦气的女人坏了心情。”
一帮人踢踢踏踏的往另一侧停车场走。
颜汐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见那帮人就这么走了,还觉得挺失望的。她转身开车门,隐约听到那边几个的说话声。
“秦少,怎么不教训教训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
“就是,上次她整的你面上无光,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秦暮哼哼的声音有些得意:“你以为我吃亏了?她被楚天浩甩了,可是有……”
人已经走远,颜汐没听到他们后面的话。她皱起了眉,依照秦暮那种纨绔子弟的性子,逮到了机会不会轻易走人的,这次跑过来羞辱她几句就休战,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颜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秦暮恨不得吃了她,发誓要报仇的。
这么一想,她觉得秦暮突然走人,还有别的原因。
颜家跟楚家要联姻的消息,早前就传出去了,那个野心家的目的是拿到玉矿,没必要这么得罪颜家,完全可以在订婚宴开始之前就去找楚雄质问,为何偏偏要在订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
这与她当初去搅乱秦、陆两家婚礼很是相似,更像是什么人的报复。
如果是这样的话,颜汐近期得罪最厉害的,就只有秦家了。
可颜汐记得很清楚,玉矿的投资人里面,并没有秦家,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还真的是一报还一报?
还是说,秦家跟某个投资人有着什么交情,非要帮着来整她?
前面,秦暮的那几辆车子挤着她先往出口开出去,喷足了尾气,前面的视野变得雾蒙蒙的。
颜汐抿紧了嘴唇,脸色阴沉无比,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颜汐皱了下眉,低头把手机取出来,来电显示上是霍瑨深的名字。
他们刚结束通话,怎么又打过来了?
颜汐接了电话:“怎么了?”
霍瑨深那低沉性感的嗓音传过来:“听到什么人在喊你,没事吧?”
颜汐出了地下停车场,前面豁然开朗,她拨转方向盘,说道:“没事,几只阴暗的老鼠而已。”
“唔,我记得你身手不错,可惜没再看一场。”霍瑨深调侃着。
颜汐记起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轻咳了声道:“霍先生有闲心来跟我聊天,该不是缺少勇气吧?”
“呵呵,我一个大男人,能缺少什么勇气?”
颜汐听出来霍瑨深的语气有些不自在,笑着说道:“能屈能伸的勇气。霍先生是不是不敢去探视你父亲?”
到底是父子一场,霍瑨深知道霍淮寅病了,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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