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把他对你的信任当成杀人的利器。”
老道幽幽一笑,“从洛阳会汴梁的路上,他就预感自己命不久矣,甚至还说出了‘此生将不复至’这等灰心的话。可是他虽为九五之尊,却也一样执着于生死,所以在‘偶然’遇到我时,便不免问起阳寿之事。我告诉他,元月初三那日,若是天气晴朗,可再续十二年。如若不然,便不好说了。所以那夜,他看到天降大雪,便不免内心惶然,急召晋王入宫商议。可他不知道,这是我与晋王提前策划好的,他从洛阳回来后,晋王便一直恭敬谨慎,令他放下戒心,而我则设计了那一次‘偶遇’,让我们的谋权大计得以顺利实施。当然,程德轩也是这个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颗棋子,他提早埋伏在宫内,将那东西溶入他的酒盏中。”
话到此处,他“嗬嗬”一笑,朗声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呢,晋王登基后,找了几个文人把这段预言写进书里,并以此来平复民间纷纷扬扬的传言,什么弑兄杀侄,什么苛待皇嫂,虽然,这些传言都是真的,没半点虚假。”
他翻起一双眼睛,透过纷飞的雪花望向晏娘,龇嘴笑道,“林镜隐,他一家上下都死绝了,可是他们绝望挣扎时,你在哪里?”
这句话如一根柔软的针,刺进晏娘耳中,初入时并无痛感,可是它一寸寸深入,将她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刺得伤痕累累血流如注。她狠狠地呼吸,却无法吸进一丝空气,她头一次感觉身上覆盖的那层皮是这么的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亦无法再朝前迈进一步。
她如一尊雕塑,在大雪中静默着,过了许久,终于无法支撑,轰然倒地,陷入皑皑白雪中。
老道握着铁尺,一步步朝她走去,来到只有几尺远的地方,他站住不动,冷眼打量雪地上那个人形的坑印。坑中露出一角淡青色的衣衫,已经被雪水浸透,上面结出了一层薄冰。
老道恶狠狠地笑,忽然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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