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对啊,那戏班子前两天已经到北边的青州城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的车队出发的。”
扈准把一摞摞书全部从书架上扒下来,他盯着每一个缝隙,每一处角落,却都找不到那柄断掉的梳子。
“绿翘。”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奔出屋外,不顾满地泥泞,跪在草地里来回摸索着,希望像上次那样在这里寻到梳子的下落。
“扈准......”梳子没找着,背后却飘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扈准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头发上一动,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入发间。
他伸手将那东西抓下来,发现只不过是一只蝴蝶,于是叹了口气,欲将蝴蝶甩掉,可那蝴蝶翅膀扑棱了几下,又一次落在他的鼻尖上,像是在看着他似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呼喊,“扈准......”
“是你在叫我?”扈准盯着蝴蝶的头和触角,隐约中竟发现它变了样子,它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一个前几天被自己杀死的女人。
“镜儿?”
“你说过要带我走的,为什么要杀了我,连半块骨头都没留下。”蝴蝶狂乱的扇动着翅膀,冲扈准的眼睛直飞过来,它的影子在扈准漆黑的瞳仁里越变越大,越变越狰狞。
“啪。”两只手掌重重的拍在一起,将蝴蝶的身子压了个稀烂,扈准长出了一口气,嫌恶的将手里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甩掉,“谁让你弄断了绿翘的梳子,真是死不足惜。”
“一把破梳子,有这么重要吗,还至于为了它杀人灭口?”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门口,她站在一束花枝下面,冷冷的瞅着扈准,她的手里抓着一柄断成两截的木梳,梳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就像两只白净纤细的手。
“是你偷走了我的梳子?”扈准站起来望向她,他的双眼又一次被暗夜笼罩,“竹笙,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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