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准面带愧色。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刘叙樘盯着他垂下来的眼皮。
“不是。”这两个字过了很久才被他从嘴角挤出来。
“那她们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刘叙樘看着扈准,他的脸还和儿时一样,俊美中带着点儿阴柔,外祖父常说,他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总让人有种不可依托的错觉。可是现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中还藏着另外的东西,是心虚,没错,这表情他见得多了,所以一眼便能识破。
刘叙樘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我不扰你清静了,”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还记得外祖父的话吗?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怕的是迷失在自己的错误里,找不到回头的路了。”
扈准没有接话,他又一次打开膝头的书,逐字逐句的研读起来,认真的神态里明显写着“逐客”二字。
见他如此固执,刘叙樘遂不再言语,他一声不吭的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壮汉撞了个满怀,他武功高强,身子在即将倒地的那一刹便用剑撑着重新站起来,那人本来就喝醉了,被他这么一撞,整个人歪倒在墙面上,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勉强起身。刘叙樘刚想道歉,却发现那人正是绿翘的父亲张大户,便不再作声,静静的盯着他。张大户看了刘叙樘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小子,今天又要多管闲事?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着便在腰后摸了半天,却发现贴身的斧头不知被自己落在何处,不禁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和他的恩怨还是由你们自己来了断吧,”刘叙樘头也不回的移步向前,“若是自甘堕落,谁又能帮得上他。”
张大户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摇摇晃晃的进入院内,如往常一般大吵大闹了一场,撕毁了数本书,砸掉了几个瓶子,索性他今天弄丢了斧头,所以扈准的新书案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