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姑去了霁虹绣庄?”程牧游头也不抬的问道,他的语气平直且宁静,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在重复蒋惜惜的话一般。
“是的,不过,大人似乎并不讶异。”
程牧游从书本中抬起头,“你觉得我应该惊讶?”
“我以为那位晏姑娘在玉泉镇帮了大人,所以......”
“所以她从此便是我的朋友了,所以她便不能和桦姑交朋友?”
蒋惜惜低下头,“属下确实是这么想的。”
程牧游摇头笑了笑,“当初让我提防她的不也是你吗?”
“可是......可是......”蒋惜惜嗫嚅着说不出话。
“她没那么简单,你也不用通过一件事就将她想简单了,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位晏姑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了,她帮我绝不是无偿的,就像她结交桦姑一样。”
蒋惜惜沉默了半晌,终于,她抬起头来,“大人,你们两个.......很像,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却又都对人性很悲观,不报幻想。”
程牧游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点了一下,他愣了愣,“我很悲观吗?”
蒋惜惜还未回答,门已经被推开了,迅儿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扈准,两人都是一脸忧虑、各怀心事的样子。
“时辰还早,迅儿你怎么回来了?”蒋惜惜迎了上去,拉住他冰凉的小手,“手这样凉,莫不是生病了?”
“迅儿今天......”扈准看了迅儿一眼,见他怯怯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于是又改了口,“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便提早送他回来了。”
“不舒服?”程牧游摸了摸迅儿的额头,又在他的肚子上按了几下,“身体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就是脸色白了点,跟爹爹说说,你是怎么了?”
迅儿怕父亲责怪他,于是撒了个谎,“可能天儿太热了,我也......我也得了热症,所以......”
程牧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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