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借此鼓励她,可说完之后,却发现荆云来竟站在暗室的阴影里,将我的话全数听到了。他当时一言未发出了暗室,从此却也未再对我下手。”
“荆云来出身寒苦,说不定曾有过和姑娘同相同的经历,所以对你产生了一点相惜之情。”
“或许吧,不过这老畜生作恶多端,等我伤好了,定要将他亲手绳之于法。”蒋惜惜咬牙说道。
“你的伤,”那男子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他柔声说道,“姑娘先养好身子,再想复仇之事也不迟,前面就出林子了,我们明日应该就能到达新安城。”
“大人,有消息。”史今从书房外面走进来,急急的冲程牧游说道。
程牧游放下书卷,“找到惜惜了?”
“还没有蒋姑娘的下落,是江南沈家那边有消息了。”
程牧游看着他,“怎么说?”
“沈家并非寻常人家,已过世的沈骥如曾在朝廷为官,拜大学士。”
“我知道,沈大人为官清廉,太祖朝便因疾而告老还乡,不过,这沈家和霁虹绣庄有什么关联吗?”
“还真的有,据沈骥如的儿子沈玉棋说,他们当年还未离开玉泉镇时,曾救过一个小女孩,当时她不幸落水,沈骥如正好路过,不顾年事已高,跳进泉湖将她救上岸来,并让她在府上养伤,伤好之后那女孩便离开了,但是将一块玉佩留下作为答谢,”史今朝程牧游走近了两步,属下看过那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晏’字。”
“你亲眼所见?”
“亲眼。”史今没有半点犹疑的说道。
春风如约而至,吹散了漫天的乌云,晏娘站在沈氏祠堂外面,将三杯清酒洒向地面,嘴里淡淡说道,“沈骥如,多年未见,连玉棋都长大成家了,可他见了我却仍然记得,”她扯掉发间的一盏花瓣,“你在那边不用担心,该做的我全都会做,等青天得见那日,定将再来拜祭。”
说完这番话后,晏娘五指一拢,将掌心的花瓣捻得稀碎。(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