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角流出,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老爷,老爷你别吓我。”见状那老奴抽抽搭搭的抱住荆云来的裤脚,扭头看着程牧游,“程大人,少爷做的这些事情老爷他一概不知啊,否则他也不会被气成了这个样子,你别看老爷平时身体硬朗,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就请您高抬贵手,先容许老奴将他带进内室休息吧。”他边说边跪着朝前挪了几步,“大人,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家老爷他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公侯,即便儿子犯了重案,也不能累及到他身上啊。”
程牧游看了荆云来一眼,见他眼角泛泪,嘴巴哆嗦着斜到脸的一边,大有中风之症,便也不好再纠缠下去,他扭头对史今说道:“将整个荆宅里里外外的搜查清楚了,任何一点细节都不可以放过,还有,将伺候荆尘锦的小厮丫鬟通通找过来,把他们肚子里的话都给我掏干净了,一个字都不能留下。”
“大人,蒋姑娘她会不会已经……”史今说出了程牧游最担心的那件事情。
“不会的,”他斩钉截铁的打断史今,“以惜惜的性格,我相信她宁死都不会让那畜生得手的。”说道这个“死”字时,程牧游的心“咯噔”了一下,压得他久久都喘不过气来。
安置好荆府的事情已是深夜了,可是案情依然没有半点进展,荆尘锦贴身的人似乎都对他的恶行一无所知,问到最后史今发了火,砸烂了几块石头,可是那些人还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半个字也讲不出来。而这厢边,荆云来还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几个大夫进到内室都是摇着头又走了出来,对他突发的病情一筹莫展。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程牧游的心像在文火上煎着一般,焦躁难安。他索性走到旁边一处无人的院落,想透透气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是却发现晏娘已比他先到了一步,此刻她正坐在石阶上,对着月亮轻抿着一杯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