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青婆的秘密,云莺自然是全部知道的,只不过她这个人从小被生父抛弃,所以性子本来就比常人生的硬些,再加上她一向心思缜密,所以对于有些事情,她从来不去深究,更不会去主动过问。
又过了几年,云莺伺候的小姐出嫁了,她也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入了霍府,自此之后,青婆便叮嘱她不要再随随便便到栖凤楼来,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大,她要开始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而如果别人知道她和栖凤楼的关系,自然会有所忌讳。云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依了青婆,不过一个月前,她突然出现在栖凤楼,央求青婆替自己杀一个人。
青婆没有问她原因,因为杀人,尤其是杀死一个孩子,对她而言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于是在那一天,她依约从栖凤楼出来,准备到霍府门前守着,可是在这之前,却出了点岔子。她在新安府的门口遇见了迅儿,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慌不已,肚子里的蛊虫更是烦躁难安,仿佛要蹦出胸膛似的。她觉得自己非吃掉他不可,这种渴望前所未有,像一把熊熊烈火充斥着她肮脏的皮囊,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于是她封住了迅儿的心智,并且变出了一只风筝,引着他一点一点的远离了新安府,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吃掉,可是他们走到半路,却正好遇到了小莩,她已经从轿子里逃了出来,正一个人毫无头绪的寻找着沁香斋。
青婆猛然想起了自己答应云莺的事情,于是她不得不舍弃了迅儿,然后将小莩带离了闹市,来到一处偏僻的郊野,把蛊虫射入她的手心。
“你在新安城潜藏了十年,直到最近才开始大开杀戒,想必是因为这场多年才得一见的涝灾吧,黄河发水,临近村子里的人都跑光了,你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再去偷吃村里的孩子,所以不得不拿新安城里的孩子们下手,不,”晏娘眉头一蹙,眼睛亮的像刚被水洗过似的,“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才让你变得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