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晏娘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两个字,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定掉了,不,不是凌迟,这个酷刑早已被废黜了多年,所以她身上的伤绝不可能是公家所为,那么,又会是什么人对她做出了如此违背伦常的恶行呢?
好像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那女鬼突然将一样事物扔到门前,晏娘弯腰将那东西捡起,发现竟是一块令牌,她用手抚摸着上面刻的几个字,脸上渐渐堆起一个冷笑。
“你的仇交给我吧。”晏娘眼皮一抬,只听倏地一声,一个手帕似的方巾冲着女鬼的方向飞去,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只一会儿功夫,那女鬼就消失不见了,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多了一只鼓鼓囊囊的香包。
晏娘上前把香包捡起来,握在手里朝刚才坐的那块石墩子走去。右耳还摊在石墩旁边,拿着那只酒杯把玩,见晏娘拿着香包走来,才探过头来问了一句,“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了?”
晏娘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嘟囔了一句,“不闲,没你做的菜咸。”
右耳被她顶的气急,他从石墩上跳起,刚想辩上几句,怀里却突然被塞进了两只香包,晏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收好了,丢了的话,我就拿你做猴头煲。”她说完,就自顾自走进屋子,丝毫不去理会右耳在身后大呼小叫的抱怨。
“爹,爹。”屋里传出几声稚嫩的呼喊,听到这个声音,蒋惜惜赶紧推开门走进去,她扑到还在揉着眼睛的迅儿身边,一把将他揽在怀里,“迅儿,你醒了,饿不饿,姐姐给你把饭端过来。”
“惜姐姐,”迅儿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蒋惜惜,“风筝呢?风筝去哪儿了?”
“风筝?什么风筝?”
“黑色的,好大的一只,就像老鹰一样漂亮,迅儿追啊追,但是一直也没有追上。”
蒋惜惜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迅儿,你是跟着风筝跑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