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游把被子盖在迅儿身上,他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蒋惜惜,轻声安慰道,“一切安好,只是睡着了。”
蒋惜惜轻吁了口气,跟在程牧游身后出了内室,她犹豫了一下,却仍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大人,你真的不觉得那个晏娘可疑吗?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她恰好租住在府衙旁,又恰好遇到迅儿,偏还恰好让我们看到她救了迅儿回来。还有,她一个年轻女人,形单影只的来到新安城开绣庄,身世背景根本无人知晓,这本身也已是一个疑点了。”
程牧游淡淡的扫了蒋惜惜一眼,“你觉得她有所图?一个绣娘带着个未成年的伙计?”
蒋惜惜低下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您应该多留个心思,以后和他们少接触为是。”
程牧游的脸色缓和下来,嘴角却仍绷的紧紧的,他轻声说道,“既然迅儿没事,那我们还是多关注关注近来的疫情吧,已经死了十几个孩子了,可是病因却到现在都没有查探清楚,太医院的御医何时能到?”
“按说明天就可以赶到新安城了,可是来的路上遇到黄河发水,所以给耽搁了。”
程牧游眉头紧皱,“看来我得亲自去看一下了。”
蒋惜惜大惊,“大人,您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迅儿吧,那病扩散性极强,万一要是染给了孩子,可怎么办呢?”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明天你就让奶娘带迅儿到老房去住,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再让他回来。”说完这句话,他便快步朝前堂走去,清隽的背影渐渐的被夜色吞没。
右耳如同一阵旋风,在屋里屋外檐上檐下飞快的滚过,将那些蛛丝乱瓦一一扫落在下来,堆聚在院中央。远远望去,他仿佛多长出了几条膀子,再加上月光将他的一身银毛照的闪闪发亮,让人觉得怪异又有趣。
“可算是忙完了。”右耳把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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