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月光皎洁似霜。
渭陵城的北城门上,一个士兵顺着城墙依次点燃火把,在风中摇曳的火光照亮了高耸的城墙。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他就像着急洞房一样,匆匆跑进了箭楼中。
“大大大——”“小小小——”
箭楼中爆发出一阵高似一阵兴致高昂赌徒的高呼,点火把的士兵将手中长矛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挤进围在赌桌前的人群中,从腰间地掏出几两白银,扔到桌上,想要加入其中。
“哎,鲁哥,快点开吧,别吊人胃口了,我等着押注嘞。”士兵看着坐庄的络腮胡壮汉按着筛盅不想打开,出声催促着。
“就你小子猴急,一边等着。”壮汉笑骂了一声,转脸扫视了众人一圈,对赌徒们炽热的目光十分满意,手缓缓抬起筛盅,喝道:“开!”
桌上的骰子露出真容,两个三点,一个二点,是小。周围的赌徒顿时发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赢了银子的自然是满面红光,输了的不免唉声叹气,嘴上骂着娘,红着双眼继续掏钱放在桌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白花花的银子好似石头般不值钱一样,被高高聚成一堆,等待着他的新主人。
络腮胡壮汉手中摇晃着筛盅,手法老练,一看就是善赌之人。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壮汉的手,随着他筛盅的升高而慢慢仰起了脸。
就在众人等待筛盅落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箭楼来,高叫着:“鲁哥,鲁哥,出事了!城门口来了十几个人要见你。”
“奶奶的,不就是十几个人嘛,你慌个卵子,我还以为羌族打过来了。”络腮胡骂了来报士兵一句。众人笑作一团,羌族离渭陵十万八千里,能打来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看到我正忙着呐吗?就说我不在。他们要是想出城,你就带几个人把他们轰走,这种小事也报,出去出去!”姓鲁的壮汉被扰了兴致,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来报士兵退下。
“鲁哥,他,他们有兵符。”士兵仿佛是受了惊吓,说话有些结巴。
“什么?!你再说一遍。”鲁姓壮汉一听兵符,瞬间丢掉手中筛盅,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冲过去一把拽住士兵的衣领,高声问道。
被像小鸡一样被提起来的士兵,抓着壮汉的手,让自己能尽量呼吸顺畅一些,双腿无力的在空中蹬着,重复道:”他们,有,有兵符。”
原本喧哗的赌徒们,瞬间鸦雀无声,都惊恐地屏息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可看清楚了?来的是谁?“壮汉将士兵随手扔在地上,神色紧张地追问。
士兵跪坐在地上,揉着勒出白印的脖颈,咳嗽两声,答道:“来人我不认识,不像是军中之人,而且那些人怪的很,又是乞丐又是道士的。”
一听不是军中之人,壮汉暂时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疑惑起来,除了军中的人还有谁能拿到调兵虎符?难道是皇族?也不可能啊,皇室真要调兵,怎么可能就来十几个人,还是乞丐和道士。
想到此处,鲁姓壮汉眉头挤出一个“川”字,大手一挥,道:“兄弟们,先别玩了,随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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