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去,去陇右道或者去河北道,战突厥,杀契丹,纵然马革裹尸而还,我王启也认了!总好过在这洛阳城中,处处遭人白眼,被人羞辱!”
王启从塌上跳起来,“唰”一下抽出腰刀,喝道:“给我一刀,给我一马,给我一身战甲,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又有何惧?”
岳峰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瞧王启的样子,他想到的是自己刚入军营的时候,恰同学少年,指点江山,天不怕,地不怕,恰不正是这个年龄么?
“哎呦喂,我儿哦!”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一名身形胖胖,大脸圆圆,一袭深红锦袍的中年人满头大汗,迈着碎步子冲进来。
看这中年人,其貌不扬,五短身材,活像市侩精明的掌柜,哪里是出身王家顶级大族的家长?
“启儿,你欲要何为耶?”
看到这家伙,王启的激情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整个人瞬间蔫儿了,那股子酒劲被冲散,他一屁股委顿在了榻上,道:
“爹,您没见我和兄弟正饮酒么?您……您……嘿……”王启欲哭无泪,他心中对这个老爹失望甚至有些厌恶,可是却又不能亏孝道……
中年锦袍人满脸笑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启儿,爹错了,是爹错了!不该搅乱你的兴致!不过启儿啊,你可不要蠢想啊,千万不要想去什么陇右、河北,那边又穷又苦,你可是我王家的嫡传公子,岂能受那等苦楚?
还有啊,什么马革裹尸……这……这一类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不吉利啊!我王家的儿郎……”
锦袍人话说一半,王启就受不了了,他弯腰屈膝,道:“爹,您别说了,我给您跪下了好不好?”
王启伸手去拿酒杯,抓了一个空,锦袍人立刻弯腰将牛角杯拾起来递过去道:“酒杯,酒杯!喝酒不要摔杯,我们太原王家的体面千万不能丢,不能忘……”
王启抱着坛子往杯子里装酒,一听锦袍人说体面,他将酒坛子放下,将牛角杯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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