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鲜艳夺目的结婚证,只是,这本结婚证也如同她和裔夜的婚姻一样,伤痕累累。
她手指轻轻的在结婚证的撕痕上轻轻的划过,然后痴然的笑了笑。
她蓦然想起,两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的画面,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甚至连照结婚证的时候都吝啬的不肯笑上一下。
摄像师再三的要求都被直接无视,而她偏偏笑的像是个傻子。
她永远忘不掉摄像师那同情的目光,好像是在说:姑娘,他并不爱你。
盛夏心道:我知道啊,裔夜不爱盛夏,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怎么办?她偏偏就是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安心,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盛夏爱了裔夜多少年?
算来……也有,八九年了。
次日是母亲的忌日,盛夏去了墓园。
因为是早上,墓园很寂静,这么多年她每次来墓园都是在早上,她将康乃馨放到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心中没有多少母女深情,多的只有胆战心惊,这是埋入骨髓的恐惧。
她的母亲白枫屏年少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与家长决裂为其铺路,只可惜,这个男人在功成名就以后将她弃若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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