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就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看你这一身修为不弱,不如这将你的修为留在这里吧,老婆子我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常过活人的修为了。”
那老妪桀桀笑道,这一笑顿时四周不知何时起了阴风,在庙宇之中穿堂而过,传来一阵呜咽之声。
“如此一来就是前辈贪心了,我这一身修为得来不易,还是前辈换一个东西吧。”
叶天道,瞧起来也是淡定无比,面对那老妪所掀起的阴风阵阵,也没有任何表示。
“你这小家伙倒是好生淡定,若是旁人见了我这架势,恐怕早已经吓得不得了。”
老妪桀桀道。
“看前辈这架势似乎曾经也是一位强者,为何如今干起了这种勾当?不会觉得有些失了身份吗?”
叶天道。
“这个就不必你来操心了,想当初老婆子举世风华又有几人知道呢?现如今都一副这样模样了,还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
老妪笑道,显然是将脸皮都抛在天外。
“看起来前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在下愿意倾听一二,权当大家做个朋友如何?”
叶天实在不愿动手,那前路漫漫无可望尽头,若是将所有的力量都折损在了前路,如何过去。
“你们这些男人啊,口中也不知道有几句话是能信的,当初那个人就是这样同我说,说愿意听我一辈子戏言,可如今看来,现在人又在何处?”
老婆子笑声凄凉,面容丑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婆子,年轻的时候,那样的风华绝代,曾经祸国殃民,倾国倾城。
可是当初那样一个美人,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而当初那些爱慕她的人,有的话做的白骨,有的流落他乡,总之没有留在身边的。
“都说岁月如歌,可歌可泣。但是那些歌并不是为我而唱,属于我的曲子终究是落幕了,你们这些男人啊,呵……”
老妪笑道,手中蓦然间伸出利爪。
叶天在来到此地的时候,就释放出了自己的修为。老于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她现在的行径与找死有何不同,亦或者……是真的想要找死呢?
叶天只是站在原地,他只是出来一剑而已。
一剑过后,这天地蓦然静了。
这老妪境界不高,甚至只是比神鳄不相上下,但是却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是对叶天出手了,也只能解释为不愿活下去。
“前辈一心求死,晚辈怎有不成全的道理。”
叶天淡淡。
“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世人都说……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断情绝心……但是此情成疾,药石无医,谁又可知……”
老妪凄然一声笑,叶天眼神冰冷。
“前辈应该知道,这世间有诸多事情是不可为,不管前辈的过往有何令人伤心之处,但是对我出了手,找死也好成全前辈。”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出手也的确是找死,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他说会一辈子为我挡剑,可是如今那人在哪儿呢?呵呵……”
老妪凄惨笑道,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那些唏嘘过往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留恋的,前辈身为红尘之外的人,应当早就看破这些。”
“世间有些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呢……”
老妪面色戚戚,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流淌出来泪水也是浑浊的。
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似乎从来没有在这里停留过。
她有些可怜的抱住自己,她觉得有些冷了,周围的阴风还在呜呜地吹着。
神鳄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
而叶天手中拿着青诀冲云剑,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妪紧紧的抱住自己。
那一座有些破旧的庙宇,在这阴风之中显得有些诡异凄凉,空荡荡的神位上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突兀了。
“他原本是我的神……我的神……可是为什么突然那么早就走了?为什么就这样抛下我?”
老妪口中呢喃,令闻者不禁一阵悲从中来。
……
“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神?”
“因为我配,我这样的女子也只有神配。”
“日后你每日里供奉我,我护你一世安稳……”
昔年里,一位是天庭神将,一位是人间绝世美人,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仿若连天都嫉妒。
那一场雨夜,神将没有躲过去,成为了最先疯癫的一批人,而这女子也成了独守空房的众多女子之一。
原本较好的容颜也在那一夜之间苍白了许多,黯淡了不少。
最后他才独自踏上修炼的路途,靠着神将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慢慢的攀爬到了天道,但是最后却只能守着这个破庙,一个连神像都没有的破庙。
“这世间男子做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无用的承诺……”
老妪口中依旧在抱怨,只是抱怨声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直接被风声掩盖,留下一具尸体,化作尘土,被阴风卷走,不知所踪。
“公子,是不是所有人都逃不过岁月?”
神鳄突然道。
“你活了那么久不还是这个样子吗?所有人都逃不过岁月,但是有些人天生能抵挡岁月的侵蚀。”
叶天道。
“那我们这样子修炼是为了什么?终究有一天要消散的。”
“若是再不收起那些愚蠢的想法,我就把你给打醒来。”
叶天威胁道。
神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叶天瞪过来的眼神,顿时又把想要说出的话给咽回去了。
“最后面的路途会比前面更难走一些,要是再遇到像方才那位前辈这样子,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我可不想再手下留情了。”
叶天淡淡道。
“反正对于公子来说就是一剑的事情。”
神鳄小声道。
叶天并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