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您是地主家粮食多不懂得下官这种贫农紧巴巴过日子的辛酸,拿别人欠下的人情去抵消自己欠下的人情确实不道德,不过这里面也有您的原因。”
魏摇光自下山以来干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嘴炮别人,伦论胡扯瞎扯歪理她就没有输给过谁。
当然,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她也几乎没有从他身上获得过什么好处,不过这不耽误他下意识反驳对方的话语,至于以后的事就等过了嘴瘾再说吧。
这会儿,魏摇光已经把她的理智和冷静全部丢下了。
不过傅惟仁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几乎是被魏摇光的反向指责给笑到了。
“燕玉衡?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原因?你说说是什么。”
“之前您在下官的府上与下官定下约定,内容是若是下官能够让您心甘情愿告诉下官有关西北的事情就是下关赢,反之就是您赢了。而事实是,下官既没有让您心甘情愿自己告诉,同时下官也并非没有从您那里知道有关西北的事情,所以有关约定的事情现在几乎就是不成立,谁都没有达到要求,不是吗?”
魏摇光有学过合同法,抠字眼和逐条对应那是娴熟的很,只不过看起来就是颇有点胡搅蛮缠的感觉。
“啧!”
傅惟仁咋舌,他放下环胸抱着的胳膊走近了两步,低头盯着魏摇光用轻如柳絮的声音对魏摇光说:“那我方才提出的要求其实也是不成立的,毕竟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老老实实去完成我提给你的要求。”
说完话他就立马后退一步转身走向了停在街角的黑色马车,最后的一句话顺着风送到了魏摇光的面前。
“回去吧,明日你就要和殿下启程去西北了,我希望你可以活着回来见我。”
他弯腰钻进黑漆漆的帘幕之后,紧接着一个影子从空中落下,驱赶着马匹离开了这里。
暮色四合,凉风从地面往上吹,魏摇光身上的朱红色官服也似乎有了生命,在烈烈作响的时候犹如泣声,寒冷也猛然袭来,让忍不住她抱住胳膊搓了几下,心情说不出的沉闷,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无处发泄,偏又不能发泄,全部憋在心中发酵成酒糟。
于是,魏摇光也不再愿意独自呆在冷风之中,抬手压了一下头顶的官帽顶着风转身往状元府的方向走去。
盛京城东边的栖霞路上,林立的店铺后面紧紧相连的就是很有名头的七街八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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