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味着味道,有点疑惑。
魏摇光掩饰下所有的精光,抬手又给他续满了茶水,“沈兄果然是遍识绿茶啊,我都有些佩服沈兄你了。”
“我这茶泡的器皿不对,原本是不应该用茶碗来泡的,会损失它很多味道的,不过,我这茶叶倒也耐的住,因为啊,这是我今年从茶农手里收来的,是他们最早一波摘下来的茶叶,原本也不是用来卖的,因缘际会下,我就收到了这一罐茶叶,喝着也是别有味道的。”
说到这里,摇光停了一下,她笑了一下,说,“还请见谅,早知道沈兄是茶中好手,就不用这个茶叶来招待你了,如今怪不好意思的。”
“无妨,无妨。”沈惊鸿摆手,“燕公子真是廖赞了,我哪里会是茶中好手呢?就是喝过一点茶叶罢了,实在担不得这个称呼。”
“哈哈哈,沈兄果然有趣,旁人一般都会高兴地应下这种称赞,沈兄倒是一个劲儿地推脱,果真有意思啊。”魏摇光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开怀而笑,任身后的风吹乱了她的乌发。
沈惊鸿看着她,惊讶之情再次产生,尤其是他感受到眼前人的洒脱与爽朗后,越发觉得他就像是浑身发着光的人,与常人是如此的不一样,一言一行都不一样,在人群里,你会一眼就看到他,从此以后记住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常里他学到的与一直坚持的君子道德礼仪,此时都会显得无趣起来,他不想用语言来扼杀这种难得的氛围。
他从魏摇光身后的窗户里看见了来寻找自己的友人,知晓自己应该离开了。
“燕公子,在下要告辞了,我的朋友来寻我了。”他坐在舒服的软垫上向魏摇光告辞。
魏摇光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了两个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的人,知道那是来寻他的人,她笑一下,“好,就不久留沈兄了,我们一会儿见吧。”
“一会儿?”沈惊鸿诧异。
“沈兄不是来参加今日的宴会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魏摇光打断他的话,“我也参加了的啊。”
看见少年人干净纯净的笑容,沈惊鸿所有的话都只能吞进肚子里,他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说一句“再会”,他辞别魏摇光,下了楼梯走出小院,与他的友人汇合,一起离开了这里返回镜花亭。
摇光倚在窗台上,看着沈惊鸿与另外两个人渐渐走远,他端着茶杯朝着他遥遥一敬,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我也该走了呢。”
她的话语消散在春风里,起身时发带上的红色流苏顺着风飘出了窗外,又随着主人的离去,而离开窗户,失去了风,发带自然地垂落在身后,趴在黑色的衣服上一路走下楼梯。
楼下,雀儿已经等候在了屏风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摇光瞥了一眼上面的东西,他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扇子,随意扇了两下,摇光不太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扇子,“雀儿,改日你陪我出去走走,我想买一把扇子。”
这把扇子没有意思。
摇光决定先凑合着用用。
“其他的不用更换了,雀儿咱们走吧。”摇光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学着青文笔的样子,一手握着扇子在另一个手心里轻轻地敲击着,发现这真是一个良好的想主意时的助攻动作。
怪不得以前,他师父还有姜十七都喜欢这样做。
这还真是,存在即合理啊。
摇光感叹一句,带着雀儿走出驳樨园,从另一条小径走去东边的镜花亭。
镜花亭里此时,已经都是人影了,穿着各色各式衣服的青年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是聚在水榭里,或是站在花树下,谈论政事,谈论诗歌古文,园子里满是人生与笑声,伴着花香与潺潺水声,倒也是一幅难得一见的盛景了。
魏摇光带着雀儿站在园子外面看着里面的场景,她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温柔而淡雅。
何庸枝从一边走过来,远远地看见含笑不语的魏摇光,他只觉得这少年实在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非池中之物,会有一天能够一飞冲天的。
而他,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就行。
他走近魏摇光,俯首行一礼,“公子,都已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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