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道:“得嘞,先去把他的镣铐打开再说。”起身去押解官差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林怀远的手铐脚镣。
可怜林怀远遭受重大打击,精神几乎崩溃,辫子也散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身上只穿着白色中衣,赤着脚,摘掉了镣铐也不敢乱动,他认出了周嘉睿和刘彦直,但是也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更加糊涂了。
士兵们打扫完了战场,几位文臣武将前来跪拜朱三太子,周嘉睿向他们隆重介绍了自己麾下御前一等侍卫兼正印先锋官刘彦直。
“刘将军是河北真定人士,常山赵子龙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曾经枪挑过朱王庄的朱大肠,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此事吧。”
大家肃然起敬,刘彦直刚抵达的时候挑死过一个请猪八戒上身的大师兄,这事儿传的挺广,倒也不算吹牛逼。
“彦直,我给你引见一下孤王的左膀右臂。”周嘉睿亲切的拉着刘彦直的手,向他一一介绍这帮脚底板上还沾着黄泥的农民,什么兵部尚书,兵马大元帅,总督,巡抚,最次也是个提督,大伙儿脸上洋溢着笑容,俨然是把朱三太子封的官当成真的了。
刘彦直看着春风得意的“三太子”,眼前这人和记忆中一副学究模样不善言辞的周老师判若两人,难不成是摔一跤把脑袋摔出问题了。
这是一场大胜仗,朱三太子的反清复明军伤亡轻微,歼灭四十名清军,缴获战马兵器一大批,算是实现了开门红,但是三太子并不打算趁胜追击,收复一两个县城玩玩,而是安排大臣们化整为零,等待时机,自己挑选了几名侍卫,说要去取祖宗留下的宝藏。
“孤王的先祖崇祯爷在北京城的煤山下藏了十万两黄金,一千万两白银,珠宝玉器无数,趁着天下大乱,孤去取了充做军资,尔等只管招兵买马就是,等孤回来,带尔等驱逐鞑虏,恢复我大明江山,满清鞑子的公主格格,都分给你们当小妾,什么亲王贝勒的府邸,都分给你们住。”
周老师吹牛撒谎完全不打草稿,把这些村夫忽悠的眼睛都冒金光,好一阵三拜九叩,山呼千岁。
周嘉睿只留下了三名十七八岁的精壮后生,便打发其他人开拔走了,他们也骑着马离开了战场,撤到十里外的一个隐秘的小山窝里休息。
林怀远换上了体面的新衣服,和两位神秘人士坐到了一起,他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这位周先生绝非光绪皇帝,但是究竟是何方圣神,他真的猜不出。
“林大人,您现在自由了,家人也都逃出生天,您有什么打算?”周嘉睿问道。
林怀远沉默良久:“欺君之罪,万死莫辞。”
他是朝廷钦犯,即便被劫了囚车,一辈子也是逃犯,在阴影和恐惧中度过余生,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又能有什么打算呢。
周嘉睿道:“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官升三级,不管你信不信,只要跟着我干,成功率起码八成。”
林怀远苦笑:“林某还有退路么。”
“那就是了,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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