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他总担心自己身边的人对江清越不够重视,让她受委屈,所以他总是会强调江清越对他的重要性,容不下他的属下对她不敬。
周睿安怒极而笑:“你倒是会替他找理由!”
洛北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是皇上的属下,只知道听皇上的吩咐。”顿了顿,他抬起头,低声道:“皇上要处置刘统领,属下无话可说,只是请皇上想一想娘娘,当初在柳州之时,是刘统领救回了娘娘,也是他跟着娘娘驻守柳州城,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皇上若是因为娘娘怪罪了刘统领,娘娘知道了,怕是也会怨怪皇上吧?”
周睿安冷笑着道:“朕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属下向来嘴笨,只是一颗心是向着皇上的,只会说为皇上好的话。”洛北恭敬地说道。
周睿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刘敏的身上,刘敏只觉得浑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竖起来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周睿安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滚!”周睿安暴怒喝道。
刘敏愣了一下,还是洛北拉住他,两人麻利地走了出去。
这就是不怪罪了的意思。
两人走出御书房,刘敏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洛北道:“谢啦兄弟,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兄弟可靠。”
“你错了,关键时刻,还是公子最可靠。”洛北面无表情地说道。
刘敏顿了顿,想到刚才洛北说的话,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洛北搬出了江清越,周睿安不愿意江清越以后会怪罪他,所以才放过他的。
刘敏心情有些复杂。
洛北却看了刘敏一眼,低声问道:“你放她走,当真是为了皇上?还是想要成全她?”
刘敏愣了一下,洛北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想要知道他的答案,转身走了。
刘敏想到了江清越,那个总是不懂温柔的女子,却那么不同,她可以上战场奋勇杀敌,正直勇敢,但她也会抢劫富商,只为城中百姓,他觉得,她去抢劫那些富商时,又猥琐又理直气壮。
截然相反的两种特质,却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想起来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莞尔一笑的窝心。
也许当日看到江清越的时候,他想的只是放她离开,如她所愿吧?
其实怎么会呢?刘敏觉得很奇怪,因为江清越带给他的都是无尽的麻烦,因为她,他才会去到柳州,几乎是九死一生,也是因为她,让周睿安跟大臣们闹不合,损害了他的名声。
这样的一个人,他明明应该讨厌她的,可是想起来她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有一种亲昵和敬佩,这并不是因为周睿安心悦于她,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那么一个优秀特别的人啊。
刘敏叹了一口气,眼神带着一抹复杂之色,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是希望周睿安和江清越在一起呢,还是希望江清越就这么一走了之。
不过刘敏有一个想法,他总觉得,他以后可能会后悔。
江清越在的时候,大臣们为她吵翻了天,如今她走了,所有的争吵似乎也都平息了下来,就连周睿安大张旗鼓的找人,大臣们也并没有继续激烈反对,只是默默期盼着,江清越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另一方面,大臣们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给周睿安选妃。
不过比起这些,另外一件大事,震惊了朝野,二皇子病逝了!
二皇子在大牢中偶感风寒之后,一病不起,最后竟病入膏肓,一场风寒夺了他的命。
不过没有人相信这个说法,众大臣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周睿安,彼此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了一种了然之色。
他们就说嘛,皇上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敌人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前周睿安没杀二皇子,大概是碍于江清越,如今江清越一走,皇上果然就坐不住了。
自古杀人灭口不是都会找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嘛,风寒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毕竟没有人会给犯人去请大夫,那一不小心,不就容易病死了么?
周睿安对于大臣们的猜测不以为意,下了朝之后,回到御书房,看着来禀告的刘敏。
“当真是死了?”周睿安的语气淡淡的,即使他没有发怒,却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
刘敏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周睿安与他们到底是回不到过去了。
以前周睿安虽然当了皇帝,但对他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人,却并没有生疏,虽然周睿安并不是一个温和,平易近人的主子,可是他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对他们的信任和关心。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效忠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领袖,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
而现在,自从江清越走了之后,周睿安却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得冷漠了下来,就好像再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他的语气是淡淡的,笑也是淡淡的,再没有东西可以真正地让他在意。
因为他在意的人已经离开了。
见刘敏似是有些失神,周睿安不由得看了过来,刘敏一凛,低下头道:“回皇上的话,已经叫太医看过了,确实是偶感风寒。”
大臣们都以为二皇子的死是周睿安容不下人,所以动手把人害死了,但是他们不会想到,周睿安也在思索着,二皇子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或者说,他其实并没有死?
周睿安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别大意了,让人钻了空子。”
刘敏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周睿安一眼,心里却有些奇怪,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好几位太医亲自确诊的,这还能有错?这还有什么空子可钻的?
不过刘敏现在已经不太敢跟周睿安放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有话便直接问出口了。
自从江清越离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