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到底还是重头又刻了一个印。
原本她生辰那日就要送出去的,只是见了段万全送她的江南来的汤婆子,这小印便没来由地,又被他留了几日。
直到今日,才送了出去。
崔稚哪里知道自己收到的这一生辰礼还有这般多的历程,只是对着“崔七”两个字看个不停。
她喃喃,“我从前做主播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名......又回来了啊......”
她说着,转头同魏铭道,“你知不知道,我从前就是在这个名号下,赚了大钱,买房买车,走上人生赢家道路的!虽然走到一半就穿过来了,但是我觉得我剩下的人生赢家道路,将会在这里走完!
你信不信?”
“信。”魏铭认真回答她。
若是不信,为何还刻了这俩字送她?
*
瑞雪兆丰年,除夕夜又迎来了一场大雪,一家人照旧围炉守岁,暖烘烘的屋子里,欢声笑语。
过了除夕,就是崔稚来这大兴王朝的第三个年头了。
永平十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都早一些,从除夕夜一直下到了初一晌午。
因着这场雪的缘故,崔稚更不想出门去了,倒是徒弟宋粮兴和段万全来看了她一回,两人见她连屋子都不肯出,都道不好,段万全更是道:“屋里闷,小心闷出病来。”
这话说完第二天,崔稚就病倒了。
她来到大兴之后除了那次伤了脚,还没生过这等半个月的病,田氏请了白婆婆给她瞧,苦汤子喝了四五天没见效,崔稚苦不堪言,魏铭亲自去城里请了大夫,又让大夫最好给她开些药丸。
大夫说根本用不到药丸,那都是富贵人家的贵人吃得玩意,小丫头片子多出去跑几圈,就好了。
崔稚猫在小院大半月,又生病许多天,骨头懒酥了,听大夫说病不重,慢慢能好,还想继续抵赖,说要静卧养病。
魏铭从旁瞧着,过来看她时替她把脉。
魏大人一把年纪,什么都懂一些,崔稚也晓得。她见他撤回手后便一脸若有所思,有些怕,“你可别吓唬我,我这病不会厉害了吧?”
“那倒没有,只不过......”魏铭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病症像是转了。”
“转了?”崔稚大惊,“这你都能瞧出来,变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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