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乙过来揪了她的被角,才抖着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下了床。
“怎么这么冷?一夜入冬了吗?”直到端起饭碗,她还没从寒冬已至中缓过神来。
田氏笑她,“昨儿让你多加一层窗纱你不肯,现下知道冷了。你可小心,受了寒可不是玩的!”
昨日田氏是这么说了来着,崔稚觉得不至于冷的这么快,又怕多加窗纱挡了天光射进屋里来,没有玻璃的窗户,透光程度实在差。
但是今儿一早那一屋的寒气,还是把她吓着了,田氏说得对,受寒不是闹着玩的!
医疗条件低下,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她这么想着,把家里人挨个瞧了一遍。田氏一如往日精神,小乙捧着一只脸大的碗吃得正香,平日魏铭坐的地方空着,崔稚不由想到了他。
魏铭昨日去县城和洪教谕商量桂志育的事去了,昨晚并未回家。
一夜入冬,也不晓得他回来的时候冷不冷?
不过人家魏大人是原住民,可比她这个外来户口经验丰富,想必不会冻到......
脚面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压到,崔稚低头看去,瞧见了蜷成一团的墨宝,崔稚这才想到,墨宝怕是也觉得冷了。
念头刚一闪过,就听墨宝打了个喷嚏。
吃过饭,她和小乙把墨宝的窝挪到了院子里的避风处,田氏找出一块往年的烂布说要给墨宝铺在窝里,崔稚心念一动,“倒不如让它穿身上。”
给狗做衣裳,可把田氏逗笑了,不过崔稚并不奇怪,毕竟后世多的是,而小乙大感兴趣,崔稚剪裁一番,横七竖八地缝了几针,给墨宝往身上一穿,倒是正好。
墨宝得了一件靛蓝色旧布马甲,起初还不适应,围着院子跑了一圈,便没有不得劲了。
崔稚带着它去了酒溪庄看酒,凡是瞧见墨宝的村人都指着墨宝笑。
崔稚当然不在意,中午在邵家蹭了一顿藕盒配白菜汤,虽是简单,但是冬日吃来,通体生热。
下晌和墨宝出酒溪庄的时候,她站在村口和几家签了合约的酒酿人家说话。
因为崔稚资本的介入,酒溪庄人今岁过得好了不少,冬日早早就穿起了棉衣,似邵家还邀了崔稚改日过来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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