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无法强忍的**,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双眼里满满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粗鲁地对待自己。
陶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又被深深地爱着,自从失去了周航予,他痛彻心扉,这颗枯萎的心绝望了多久,那些布满阴霾的日日夜夜,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二十九岁,他终于能够展开双臂,拥抱一份崭新的感情。
他不敢傻傻地祈求有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他就满足了,起码在这一刻,他深深地相信顾轻狂是爱着他的。
有这么一份炙热的感情,他就算飞蛾扑火、走向毁灭,也在所不惜。
顾轻狂竭尽全力想为陶修带来与那一晚不同的感觉。
他喜欢看着陶修微微眯着眼睛,双唇微启,迷乱的神情。
也喜欢陶修禁不住他的动作,响在他耳畔的轻吟。
更喜欢陶修紧紧扣在他腰间的手,喜欢看到自己在陶修身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
这些印记**裸地昭示着怀里的人是属于他顾轻狂的。
刚满二十岁的男人隐忍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今晚,顾轻狂恨不得将陶修里里外外吃干抹净,大有死活不肯放过他的攻势,陶修的体力跟不上顾轻狂,到最后只能勉强应付,顾轻狂压低声音故意道:“老男人,你该好好锻炼了。”
陶修以为顾轻狂在嘲笑自己年纪大,不认输地拉着他的脖颈,热切地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对于陶修的主动,顾轻狂自然更加欣喜,于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知足。
直到陶修累得睁不开眼睛,顾轻狂才翻下身抱着他,边说话边吻他的脸。
“你累了,睡吧,我今晚注定睡不着,你不用管我。”
陶修听顾轻狂这么一说,清醒了不少,他困倦极了,可他不想留顾轻狂一个人面对这漫漫长夜。
“不,有我陪着你,一切都会过去的。”陶修伸手,与顾轻狂十指相扣,一想到这个才二十岁的男人在不满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被逼迫着长大,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过去的十多年里,每一个今天,大概也只有今天,顾轻狂才会允许自己在无人的时候显露那些无助以及脆弱。
他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已经失去那些属于父母的关怀以及问候,失去了无助的时候能够依靠的靠山,即使顾轻狂不说,心里也一定很难熬。
陶修抱着顾轻狂,不断地拍着他的后背,把他当作孩童一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默默地给着他力量。
顾轻狂很感动,他拥有的比失去的更多,其实也应该满足了。
看着自己追求了这么久的老男人终于心甘情愿地窝在他的怀里,顾轻狂特意靠过去,脸颊贴得很近,陶修纤长的眼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般一眨一眨间轻轻刷着他的脸,又酸又痒。
“老男人、老男人……”顾轻狂用好听的嗓音一遍一遍地在陶修的耳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