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够了,开始不留余力地反击,推拒、甚至很有分寸地捶打顾轻狂健壮的后背,只是这一系列的反抗动作随着几道嬉笑玩闹声中突然停止,霎时间,就好像他的呼吸都停了一般。
外面有人,而且都是学生。
陶修睁着惊惧的双眸,死死盯着顾轻狂,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他不敢想象,如果被其他人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样。
他无所谓,大不了身败名裂,再丢一份工作,反正他孑然一身,再怎么丢脸,他的家人都不会在乎,离开这里就是了。
可顾轻狂这样年轻,这样前途无量,这一幕足以毁掉所有人心中的神话,毁掉德高大学寄托最高期待与希翼的学生。
顾轻狂仿佛知道陶修在想什么,所以如他所愿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他有些冰冷的身体不发一丝声响地搂进自己的怀里,让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只是抱着,很轻很轻的拥抱。
直到上课铃尖锐地响起,外面的几个学生上完卫生间后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陶修终于松了一口气。
“陶修……”顾轻狂将下巴抵在陶修的肩膀上,低声叹道。
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啊,我有多想你。
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应该叫我‘教授’的,放开。”陶修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缓缓睁开,他很累了。
工作任务不算繁重,可面对顾轻狂一直以来的无赖和纠缠,他真的有点儿累了。
顾轻狂没有动,他向来执拗,不管是看中的东西还是人,都绝不会有放手的可能。
“放开!”陶修语气重了许多,顾轻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僵硬着松开了陶修,任他推门出去,进了对面的洗手间。
陶修出来的时候顾轻狂已经离开了。
盯着对面大开着的卫生间门,陶修有些茫然,被肆虐过的双唇还火辣辣的,带着少年的执着。
不知道为什么,陶修突然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到办公室,谢桥难得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批改试卷,陶修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谢桥还别有深意地瞅了他一眼,陶修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幸好,谢桥没有开口问什么。
而另一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在感情上受过挫折的顾轻狂经过数次吃瘪后,大少爷脾气终于发作。
先是自己生了半天的闷气,然后开始把姜宸约出来喝闷酒,一连几天喝得醉醺醺的,还夜不归宿,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顾轻雅都觉得很不妥。
“顾大少!顾轻狂!你再喝下去就要没命了!”姜宸眉头皱得死死的,从他认识顾轻狂到现在,从没见过顾轻狂这样疯了般的酗酒。
不正常,很不正常,一定跟那个那个男人有关!
可姜宸盯着他喝了几天酒,却一个字也不说。
“没命,谁在乎……”顾轻狂一把将桌子上的空酒瓶扫到了地上,模糊不清地咕哝着。
“顾轻雅也不在乎吗?”姜宸随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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