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晗脸上。
常磊摇摇头,“这个案子不是我办的,但是据我所知我们大队为抓获吴定义跑内蒙、跑深圳、跑哈尔滨甚至拉萨,都去过,但都没有抓到人,而且受害人一家人经常反映线索,要求局里去抓人,但实际上他们反映的许多线索都比较零碎,价值不大,很难从中获得真实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你要说是不是真的就都没有价值,也未必,只是局里经费紧张,大队这边有时候也就……”
说到这里,常磊也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苏子晗也接上话:“至于说莉姐所说的那个包庇,应该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你不能因为罪犯的舅舅是我们市公安局副局长就说包庇,而且谭局长也不管我们刑侦,我们刑警大队也不会听哪位领导发句话就干啥或者不干啥,当然,这一两年这个案子的确没有人专门盯着了,有些线索的确没怎么专门去核查,而是发函去请外地公安机关协查,力度不够,受害人家属不服,有一些看法也有道理,如果咱们市公安局要彻底解除这份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抓到,交给检察院。”
常磊和苏子晗说得都很公允客观,这让沙正阳心中也是一松。
作为侦查办案人员,最忌讳的就是自动带入感情色彩,这对办案反而很不利,客观公正的分析判断问题,找出其中存在问题,进而解决问题才是王道。
沙正阳笑了笑,随口道:“那如果死受害者是市委市政府某位领导的子女,你们觉得这个案子会怎么样呢?”
常磊和苏子晗以及姚莉都是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常磊道:“那肯定不一样,就算是真的没抓到,但肯定稍微有价值的线索,都肯定要派人亲自奔赴去核实,毕竟这是一个命案,人命关天。”
“所以说来说去,这还是一个有没有尽职尽责的问题,当然我也承认在经费上的困难肯定会影响到市公安局的办案力度,毕竟只有那么经费,在这个案子上花多了,也就意味着在其他一样需要出差花费的案子上只能搁下,这方面党委政府肯定有责任。”沙正阳吐出一口浊气。
“受害人母亲我也接待过,就是前几天,她提出来的一些分析和判断也并非毫无道理,有人说她已经偏执了,作为一个市农业局退休副局长,我觉得她还是保持着清醒的思维,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不能倒下,否则这个案子也许就会无限期的拖下去,最后变成无人问津,她说如果哪天他真的倒下了,也一定要让自己倒下得有价值。”
苏子晗喝了一口酒,细细的抿着,眉宇中多了几分沉郁,“关键在于局里是否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侦破这个案子抓获罪犯,而我担心拖到最后会让对方绝望,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这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
沙正阳端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苏子晗的话给他很大的触动,同时苏子晗表现出来的理性冷静中不乏公义之心也一样让他很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