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经济这一块工作上视为他自己的禁脔,张喜全作为县政府分管工业这一块的副县长根本插不上手。
以前贾国英是县委副书记自然不会去多过问,但现在他是一县之长了,身份不同,看待问题不同。
作为县一级人民政府的一把手,他当然要对经济工作发出自己的声音,表明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在明显和闻一震观点不一致的情况下。
就算是贺仲业支持闻一震贾国英也不惧。
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在这个问题上的探讨甚至争论,贾国英觉得有助于自己和县政府在未来的经济工作中争取更多的主动权,而不是被闻一震一个人独揽。
“贺书记,问题是我们都知道县酒厂怕是积重难返了,它的资产虽然不少,但是负债更重,如果按照银行的看法,县酒厂实际上已经是资不抵债了,所有土地和土地上的附着物建筑,都早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县酒厂大概也就只剩下一块牌子了。”
贾国英耐心的解释道:“现在县酒厂冗员众多,而且离退休职工一大把,县里一直输血,已经吃不消了,再这样下去也不行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贾国英的倾向性,贺仲业看了贾国英一眼,沉吟了一下才道:“国英,咱们银台好像还没有乡镇企业兼并国营企业这种事儿吧?”
“贺书记,国营企业如果运转不下去了,破产了,那就啥都没有了,无所谓国营不国营了,如果能和集体企业携手闯出一条路来,起码这几百号职工有出路了。”贾国英毫不客气的道。
“国英,这中间稍不注意就要引来一场大风波啊。”贺仲业摇摇头,仍然不愿意轻下结论,“这件事情我觉得还要好好议一议。”
“也好,议一议也好,让大家把自己的观点都拿出来,这不仅仅涉及到一家企业,甚至可能也还涉及到我们县里其他有类似情形的企业,国有企业经营不下去了,我们该怎么做?”贾国英也赞同,“我们考虑应当更深远一些,不能就事论事。”
见贾国英也赞同,贺仲业也就下了决心,这事儿迟早要面对,拖下去不是办法。
“嗯,那就下个星期找个时间开个常委会吧,正如你说的,不是县酒厂一家企业的问题,以后肯定还会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应当有一个方略出来。”
“贺书记,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可以让东方红酒业和县酒厂的人分别来来介绍一下各自的情况,大家再来评估一下。”贾国英又想了一想才道。
“哦?让两边的人都来?”贺仲业吃了一惊,“合适么?”
“我觉得可以,这样让大家能对两家企业的情况都有一个真实直观的了解,有利于大家作出客观的评判。”贾国英坚持道。
“国英,你是不是支持东方红酒业兼并县酒厂?”贺仲业本不想挑明问的,但是觉得还是直接问更合适一些。
“嗯,贺书记,我支持能给企业带来活力和生机的决定,如果县酒厂能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方案来,那我也会支持县酒厂。”贾国英一字一句的道。
“唔,我明白了。”贺仲业眉宇间笼罩着一份深思的神色。
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贾国英就意识到这一次只怕自己要和贺仲业分道扬镳甚至针锋相对了。
虽然贺仲业没有明说,但是流露出来的意图已经很清晰了,对乡镇企业要兼并国营企业很反感,这也意味着他不支持东方红酒业来兼并县酒厂,哪怕东方红酒业的确经营状况很好。
这并非源于其他,而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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