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你真的打算就一辈子去干这个了?”冯子材也完全无法理解沙正阳的想法。
县长秘书没当了下乡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到乡镇企业上去?
说锻炼似乎也有点儿过了,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老同学,像指点自己写这事儿,如果换了沙正阳自己来,一样轻轻松松能搞定挣上好几万,可他就不愿意,还说时间不够,没精力。
两三个月挣四五万的好事儿你还觉得没精力,到底是啥事儿才是你觉得值得你投入精力去干的?
就搞这破酒厂?还是在乡镇上混着?
“什么叫一辈子就干这个了?干这个哪里差了?”沙正阳反问。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冯子材闷了一下,才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总得要有一个明确目标吧?既然当了副镇长,你就好好的干你的副镇长,何必再在酒厂里混?搞企业都是有盛有衰,万一明年不景气了,不是白白把你的名声给毁了?”
在冯子材看来,既然沙正阳依靠搞酒厂起了身,那么就该急流勇退,趁机进入仕途发展了,何必还要恋栈不去?
沙正阳没想到冯子材也能想到这一点,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从酒厂脱身啊,何必再在里边呆着?集体企业,你这个性子怕也是没考虑在里边捞钱吧?”冯子材狐疑的打量着沙正阳,“既如此,干脆脱身,踏踏实实在镇上干着,你这么年轻就混了个副科,三十岁之前弄个正科不难吧?日后当个副县长县委副书记啥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现在就不是踏踏实实的在干?”沙正阳语气不变。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酒厂干风险太大,而且于你前程无益,上边不可能因为你在酒厂干得好,还能让你镇长书记吧?”
冯子材觉得当搞乡镇企业能混到副镇长已经是一个异数了,不太可能再有发展,沙正阳应该果断脱身走正道。
“你都觉得我现在是副镇长,要到正科级干部也得要七八年,那我在镇上混七八年,我觉得还不如再搞七八年企业,起码也能干点儿实事。”沙正阳表明自己的态度,“在镇上混七八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在酒厂搞七八年,也许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沙正阳给自己有一个明确定位,东方红酒业在自己手上不能太久,三年是一个极致。
这三年里,他会为东方红酒业打好基础,指明道路,剩下的就该是宁月婵、焦虹和毛国荣他们去做了。
现在这些人还处于一个混沌中学习摸索阶段,东方红酒业也还处于一个病人刚刚摆脱病症起床健体的阶段,还需要自己从各方面来引领扶持一把,自己还无法松手,就像即将面临的这一遭风波一样,自己需要帮他们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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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山,令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闻一震面冷如霜,语气也变得格外阴厉。
“闻书记,镇上按照县里的意见,对原红旗酒厂的资产评估报告重新进行了审查,认为在古窖池和红旗大曲品牌价值认定上的确有些不准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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