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真的就能舒缓很多。范一燕哭了一阵,觉得好受了些,她擦擦眼睛,拿出手机给孔峰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孔吗?我范一燕,以后地监局的费处长如果有来咱们那儿,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嗯……不分荤素。”
“好的。”孔峰又问:“那……费用怎么算?”
范一燕沉吟了一下说:“公对公,私对私,看性质。”
孔峰说:“好的,你放心吧。不过我看费处长很聪明的,和他说话……”
范一燕说:“别扯进我去就行了。就这样,其余的你看着办吧。”她说完挂了电话,又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上扬,居然又荡出了一丝微笑,随后发动车子,这次一路都没有停歇直奔省城而去。
范一燕从省城回来时,也没有在南泉停留,只是给尤倩打了个电话,问声好,然后借口县里有事,就算打过了招呼。这人呐,其实是没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费柴先带着一家人回丈母娘家吃团圆饭,饭后才急匆匆的赶到单位,把当天值班的人都换了下来,让他们也回家吃团圆饭去,反正就值班这点小事,他一个人也是完全能搞定的。
系统运行的很稳定,似乎地底下的东西也要过春节,一切数据都很正常。
一个人待在机房里,若是别人,肯定会感到无聊,可费柴不会,正相反,虽说做了官僚,可毕竟是技术干部出身,更何况整个地质模型系统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并且这个系统也是他从业一生的理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个地质模型程序不仅仅只是一个程序,它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儿子。
费柴一边观测着系统,一边又上网查阅了一些资料,偶然看到了一篇韦凡的文章,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给韦凡前辈联系了,于是就随手打了一个电话给韦凡前辈,可接电话却不是韦凡本人,而是他的夫人阮丹,告知韦凡前辈前几天旧伤发作,目前还在住院观察,医生要求静养。费柴只得让阮丹转达自己的问候,并祝韦凡前辈早日康复。
放下电话,费柴觉得心情很沉重,像韦凡这样的广大地质工作者,年轻的时候常年在野外工作,忍饥受冻,落下一身的伤病,年龄稍微一大,落下的病根就纷纷发作,这就叫积劳成疾啊。自己若不是在身体尚好的时候调回来,以后会不会也……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门口有人笑道:“老同学,我来陪你了。”
随着话音,朱亚军大踏步走了进来,对着费柴的背上就是一拍。他后面还跟着办公室主任沈星。
费柴觉得奇怪,就问:“你不是回省城了嘛,怎么……”
朱亚军拖过一把椅子坐下说:“老同学你说的对,大过年的,咱们这些当领导得多做点事,兄弟们一年劳作很辛苦,过年了,就由我们来担当吧,哈哈。”
费柴总觉得朱亚军没这么好心,但人家也确实来了,就笑着说:“那你来倒也算了,怎么还把沈主任也拉上了?”
朱亚军笑道:“天地良心,我可没硬拉他,是他死乞白赖的要来。”
沈星也笑着说:“我嘛,我主要是来为大年三十还战斗在工作岗位上的值班人员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的。”
朱亚军坐在那儿,左右看了看,问:“怎么?就你一人?”
费柴说:“我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我琢磨着换班也都该来了,就让他们先走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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