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息。
“呼”,终于挤进来了!
抬头望望已经黑尽的天色,单思华情不自禁地长出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谭家兄妹的身影。可看了半天,别说谭家兄妹,就连另外的那些人也不见了踪迹。
气还没有喘顺,又有两名戴着红袖笼的车站工作人员过来,用喇叭疏导大家抓紧时间,排队上车。
本来打算和谭家兄妹结伴同行,没想到在人群中挤散了。说好在入口处等,却又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
或许他们已经进去上了车,等上车自然就找得到了。
单思华这样想着,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声中,快速靠在等候上车的队伍后面。
等到了月台上车的时候,单思华彻底傻眼了。只见一节一节的绿皮闷罐车厢静静地卧在铁轨上,等待南下民工的到来。
这就是临时增加的客车?
见到这种最最古老的闷罐车厢,很容易让人想起战争年代运送士兵的情景。特别那道像长安车一样拉开的车门,有点日本人卧室门的味道。
辛辛苦苦挤进来,就是坐这样的加班车?
尽管大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满意,还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有序地钻进了闷罐车厢。
整个车箱就一个小窗,除了在角落处有一个木板隔起的临时厕所,里面空空如也。大家只能就着各自的行李席地而坐。
单思华没有随身物品,只好蹲着。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紧挨在他旁边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吃奶的婴儿,大包小包倒不少。看单思华蹲得吃力,便递了一个袋子让他坐。
因为只有一个小窗,空气十分稀薄,车厢里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让人心发慌。大家不断低声嘟哝,发着牢骚。
在这节车厢里,有四个人显得与众不同。他们是两对年轻的男女,男的染着黄色的头发,穿得花里胡哨,双目闪烁着邪光。两个女的就更夸张,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身却只有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冬裙,肉色丝袜包着的大腿肆无忌惮地露在外面,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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