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云和春夕自商业街西口的人行道驶着摩托车出来也不过十分钟,可这大街小巷现在已是人满为患,随处可见的公安、交警、武警均全副武装,宛如黑夜里斑斓的星火般,散落在这个阴霾笼罩的城市中的角角落落。
面对逐渐涌出的这些故意伤害人民群众、引起社会恐慌、造成秩序紊乱的疯狂“人”,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出现,这是他们的使命。
警棍、催泪弹、电击棒、高压水枪……既然警告无果,那只有先“礼”后兵,然而,这些逼不得已的手段对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均已无效而告终。
人追人,人咬人;车追车,车撞车……
破窗、砸门、跳楼……
哭喊、咆哮、哀嚎……
扑咬在继续……
混乱在延续……
恐慌在持续……
终于,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
在杂乱的喧嚣声中,姜从云听得真切,是枪声,前年他受邀前往部队作为家属代表观摩弟弟张成君的比武竞赛时听到过。
随后枪声又分别从另外几个不同的方位传来,紧接着是几声断断续续的爆炸声。
“动用枪弹了,看来事态升级!再打电话,看奶奶接没?”姜从云小心地驶着摩托车,一边努力避让着人群,一边急切的和后座的春夕说道。
“哥我在打呢!”春夕也着急,自逃离那怪物开始,她就没停止过给店里的奶奶打电话,然而始终是无人接听。
“喂?你好,彩虹花店。”电话那头传来了年迈而温和声音,终于有人接听了。
“奶奶!是我……”春夕才止住眼泪没一会,听到是奶奶的声音,泪水又刷的一下的流了下来,只顾着不停抽泣。
“怎么了?我的宝贝小孙女,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哥哥呢?”电话那头老人有些担心的问道。
“哥哥……哥哥他在骑着车……”
“哦,那你呢?你在哪里呢?没和哥哥在一起吗?”
“我在……我在哥哥后面……他在前面骑车……我们在一起……”
姜从云听得自觉有些头大,迅速腾出一只手往后伸并说道:“夕妹,把电话给我,我和奶奶说。”
“奶奶,哥哥和你说吧,发生了好可怕的事情……我有些害怕。”春夕说完便把手机递到姜从云手心上,闲出的手赶紧把姜从云搂住。
姜从云拿过手机,急切地说道:“奶奶,我是从云,您怎么才接电话啊!都急死我们了。”
“刚才你隔壁的王大婶临时有事,我帮他看着小卤蛋呢!”电话那头不紧不慢,还传来王大婶道谢的声音。
“您没事就行了!现在您听我说,赶紧把店儿给关了,能有多快关多快,门口外边儿摆的那几篮玫瑰花和向日葵都不要了,把门窗锁好扣死,我们到家了给您打电话,除了我们,谁来都别开门!”姜从云以极快的语速说完,忽然他想到了些什么,继续说道:“还有!隔壁的王大婶、赵大婶、孙长民几家也通知下他们,能有多快就多块!”
“好端端的怎么要关店门呀?城南老街北门的李家儿媳妇,黑妞儿,早上还说下午要来买几个花篮呢!黑妞儿你还记得不,就是你上小学那会把人家马尾辫给烧掉那个。”
“黑妞儿我记得——”姜从云拉长了语气,显得有些着急,“况且都多少年的事了,现在人家都嫁人了,就不要老黑妞儿黑妞儿的叫别人了,人家有名字,叫张小燕。”
“对对对!张小燕——”老人说着说着就笑了。
“不是,奶奶!现在咱扯这些干嘛呀!您就听我的,赶紧把店门儿给关了!张小燕那我回头再跟她解释。”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是不是在外头闯什么祸,人家找上门来了?”
“哎呀!奶奶——您看我像闯祸的人吗?现在来不及解释了!”
“来不及解释也得解释!今天得让你改改你这哪里学来的臭毛病。还有,春夕是怎么回事?哭哭啼啼的。到底是不是闯祸了!”老人的语气在这会严肃了起来。
“真没有!”姜从云有些词穷,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奶奶,现在柳州大街上出现了好多会咬人的人!见人就咬,而且会传染!刚才春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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