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报到”。
“自从四年前你二姐出门后,你一边上高中,一边和你爹、你娘三人种着十来亩地,你两个哥哥看着眼红,处处惹你爹娘生气,你两头跑,能考上大学,确实不容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学,和你三哥一样,当个好医生,给你爹娘脸上争光。”
“胖孩爷,我家的情况全村的人都知道,也是没办法,我去上学,离家又远,就不像在咱这了,随时都能回来,我爹娘忍气吞声、白天黑夜干活,都是为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这时,效军已经把车子收拾好,武平顺也不敢多耽误时间,便站起起身,效军将攀绳搭在肩上,双手驾着车把,往路上拉车。车上装的实在太多了,效军往前猛夸几下,车子都没动。武平顺和胖孩赶忙过来,从后边向前推,连续拉推了五次,总算从虚地里将车子弄到路上。到了路上就好走多了,虽然乡间路窄,但由于过的人和车比较多,路面光硬,车子走起来不那么费力,但两人一前一后也费了不少的劲,走了不到五十米,已是满身大汗。
村子本不大,三百多人,全村人对武平顺一家三人始终报以同情,十余亩地,让老两口着实没少作难受累,家中两个儿子已是儿孙满堂,正值壮年,地亩又少,两家加起来还没有他们多,三下五除二不费劲,很快就干完,收拾停当了。慢慢的,路上拉庄稼、往地里送粪、化肥、抗农具,有说有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当走到他们面前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既是出于同情,又不愿被其老大、老二儿子及其家人看到、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愿或者说不敢给他们搭讪,便悄然而过。效军爷俩只顾低头拉车,也顾不了那么多。
玉米地距家本不算远,约有四百米,出了地头,向东四十米,北折直行,经过两个地块便到村口,拐两个弯就到家了。正走着,突然听到地里有吵架的声音。
武平顺放慢了脚步,轻轻抬起头,顺声音向左侧看了一眼,大儿子效福正和自己的三弟平春在照地边界,俩人吵的不可开交,一人手里拎着抓钩,一人手里拿着榔头,各自身边有自己的儿子在一边帮腔,还有一些干活的村民停下手来看热闹。
武平顺心里明白,这是大儿子冲着自己来的,故意找事。武平顺虽然内心生气,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不便上前制止,强压怒火,催促效军快点拉车。其实,效军也看惯了老大的计俩,既不抬头看个究竟,也不说话,一直低头前行,毕竟时间非常有限,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能帮爹娘多干一点,就多干一点,减轻爹娘一点负担。但事与愿违,你不找事,事确直接向你身上撞。
正前行着,老大家媳妇乔娜急匆匆、气呼呼地牵着牛迎面而来,嘴里不停地吆喝着:“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老的少的都欺负俺,你这该死的东西也欺负俺,叫你快点走你就是慢腾腾的,再晚一点全家都让人给打死了。”
“你会说点人话吗,你在骂谁,四十多岁的人了,就不会说句人话,办点人事。”武平顺实在听不下去,这是大儿媳在含沙射影骂自己,不由得怒火上升,接上一句。
“关你啥事,我在骂自己的牲口,又没骂你。”边说便用手中的牛鞭向牛身上猛抽,疼的牛“哞哞”只叫,四脚乱窜。
这大儿媳家境不好,幼时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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