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独夏看着红井吓得煞白的小脸,不禁笑了笑:“你也可以做到。”
“我还是她?”耿耿于怀的那条白龙。
“你。”
“姑且信了。”红井瞪了相独夏一眼,想了想此刻时辰不早,她想要快些离开村子,于是也不多做犹豫,红井迈腿就往屋子里跑去。
手才刚触碰到屋门,身后突然传来相独夏的喊声。
“红井!”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男人就已经跟上前来,他单手扣住红井的腰,猛地往后一拽,红井重心不稳,被他这样一拽,脚步仓皇便跌进了他的怀中。
相独夏护着红井往后一跃,退出好几步远。
明明尚未推门,门却在此时自动地打开了。
红井只觉眼前一片雪白,多到数不清的白色羽毛,正迎面激射而来,一时间院子里好像下起了纯白的雪,又像是梨花落尽,满院明月梨花白,惨白扑面。
却并不是为了美丽。
那是数不清的杀机与危险,若不是相独夏反应够快,这些羽毛定会打在她的身上,红井暗忖,她定然会被这些羽毛扎成活人刺猬!
面前突然而起的一道水墙将她和片片白羽隔离,羽毛悉数打入进水墙中,瞬间被水沾湿,消减了势头,而她腰间一紧,却是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地按进到怀中。
她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指节微微颤动,她不明他何以会有如此的反应。
纯白的羽毛沾了水,也就加重了本身,它们再也无法行于空中,就在红井惊疑的目光下,片片落于地上。
如同再做最后的挣扎,僵死的白色,透过隔在面前的水墙的光影流离看过去,它们却似垂死的鸟儿,静卧于院中,委了一地的梨花白。
随后“砰”的一声响,就在相独夏的挥手中,水墙消失了,斑斑的水花溅起,发出声音,却又消失于无形。
就有风吹过院子,吹起了羽毛似雪花般彷徨。
白衣男人自屋中走出,笑容还残留在他的脸上,他“唰”地展开手中的纸扇,一派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