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萤火虫回到的村子。
要去南疆,就一定要经过分水岭吧?只是那种地方,连相独夏都受了伤,红井纠结着眉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然过去。
走的累了,红井索性就坐了下来。
无聊地用脚踢着碎石,才发现自己的漫无目的。
红井很想能想起些什么来,思维里竟也是反复回荡着鸦神的小像,那个女子一袭白衣,衣袂栩栩如生,她袖手而立,眉目如画般清秀,神情幽雅,却是如斯的美丽。
此刻相独夏应该和古青青在那里吧,那间祠堂规模很小,或许他们两人正站在昨天她才和相独夏站过的位置上。
可是为何就是有种感觉,那尊像不是鸦神,而应该是另外的女人。
因为鸦神绝不会是那种样子的。
正想着,红井低叫了声,忽然而来的头疼使得她双手捂在头上,如同有人正拿针扎着她一般,头疼-欲-裂的感觉令红井难以忍受,她缓缓伏低了身子,几乎是要趴倒在碎石地上。
一幕一幕她不曾经历过却又明明很熟悉的场景,在脑中来回过往。
无尽的海,无尽的蓝。
一朵莲花,成了那方天地间唯一的亮色,于海中化生,妖异的蓝色仿佛是最后的一道晨曦,又像是沉迷在火中的死亡,那样的美丽无法形容且不可方物。
如同它就是生与死的一线,集合了日晕迷蒙和月影摇曳。
红井看到那身白色的衣裙,就站在蓝莲花的旁边,白色的裙角轻动,一身白衣的女人略微俯身垂眸,对着那朵花端详了很久。
她腰间的宝剑,发出纯白凌厉的光,剑柄上七颗黑曜石似夜色明亮。
红井低呼,白衣女人腰间的剑,不就是自己腰间的这一柄!
七颗黑曜石,如夜色明亮!
究竟显现在自己思绪中的这一切,是什么人的记忆?
是白龙对不对?红井想,倏然间头却更疼了。
无尽的海变成了无尽的火焰,无尽的蓝变成了无尽的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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