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荣耀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是被鄙视了。我也就没再解释,自己说的轻功是指七八米楼间距纵身一跃的轻功。
“你最近回来吗?”
“可能不行,估计年后我会有一个小长假。”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那我就等最可爱的人战斗归来了。”
“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你难道是抖M,对你和颜悦色,你还不乐意?”
“按照普遍规律以及具体实践,一般我身体健康的时候,你不会此般如沐春风。说吧,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荣耀说的很对,我确实甚少和他如此温馨的和平共处,尽管荣耀的工作特殊,我们一年中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也许是应了中国的三大定律大过年的、他是孩子、为了你好中的头一条,大过年的。因为新年和谢天方才,感谢我推荐何欢的短信,我也对某些不着调的家伙和颜悦色了起来。其实问题主要不在我,而是因为荣耀实在是太贱了。也只有在他负伤住院的时候,我不计较他的贱言贱语,可以无条件包容他关爱他原谅他。
那个时候,荣耀因为任务,被捅了三刀。三刀都很深,每一刀偏左偏右一点就可以致命。那一次我是真的吓坏了,尽管我见到荣耀的时候,他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他张开眼的时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哭什么,老衲我还没圆寂呢。”
我被他这么一说,笑得鼻涕在鼻孔下面鼓起一个小泡,“不用这么返璞归真吧?就算我不和你搞对象,你也可以给我留点想象空间吧。”
我尴尬地拿纸擤掉了丢人现眼的分泌物。和电影里的女甲乙丙丁不一样,我的泪水是和鼻涕成正比的。直到现在,我仍然羡慕她们只有泪水没有鼻水,她们总是哭得那么好看和楚楚可怜。我也想好看的,理想总是美好的。总是被荣耀见证我最狼狈的时候。相比于之前,这次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你知道刀子再歪一点就戳到心肝脾肺肾了吗?你知道你自己做了几次手术吗?你知道自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吗?如果不是容膝打电话,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在鬼门关上走几遭了。”
容膝是荣耀的战友,我和他接触的并不多。容膝电话里把他整个九死一生的过程大概讲了讲,忽略掉荣耀如何中刀殊死搏斗的开篇,从血流成河到数小时之久的手术,从病危通知书到ICU病房。容膝的语言并不生动,算是白描手法的陈述,可我却真真切切明白了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含义。我都忘了自己怎么挂了电话,又怎么魂不守舍地到了306。所有的一切,在我看到荣耀安静的睡脸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不用再理智的询问医院病房,不需要再支撑自己的躯体行走。整个人像中了风,摊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也不用想,理智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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