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不会说,永宁究竟在长宁埋了多少暗棋,她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掌控局面的人不是她,而是木守成。
能够伺候父亲几十年的奴才,绝对不是一般的奴才,父亲安排自己来长宁,让自己感觉被委以重任。
而事实上父亲真正委以重任的人是木守成,而不是她。
她很可能彻头彻尾的就是一枚弃子,得到一个长宁舍弃一个女儿,这笔买卖多划算?
女儿舍弃了可以再生一个,长宁却是独一无二的。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感到恐惧不安,常常彻夜难眠。
在永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到长宁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长宁大街上一个痨病鬼就能让自己在病床上躺一个多月,虽然这个痨病鬼后来证明来历很不凡,但是痨病鬼就是痨病鬼,如果在永宁,谁敢动她沈大小姐一根寒毛?
“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当父亲以深沉口吻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梦春还沉浸在被委以重任的兴奋之中,根本没有感悟到父亲平实的语言中蕴含的忠言。
现在再咀嚼这句话,沈梦春觉得尽是苦涩。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贸然的想刺杀崔飞,第一次行动汪曲手下的暗棋全部毁于一旦。
第二次行动自己的五名亲卫,四死一伤,刀子现在究竟去了哪里她都无法知道。
崔飞将她请到六十六军,目的就是让她有来无回。
沈梦春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而木守成手上有多少东西她却永远无法知道,现在不管她内心是否服气,她都必须听木守成的安排。
甚至她心情不爽耍小性子都得谨小慎微,世上的人都不可信,除了弟弟和死去的母亲,沈梦春从不相信任何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能相信木守成是绝对忠诚的,她必须想办法笼络住木守成,否则她将失去最后一丝希望。
望着沈梦春颓然转身的背影,木守成轻轻的摇头,老子英雄儿混蛋。
老头子这句话说得如此决然,现在越品越有道理。
年轻人在父母的羽翼之下长大终究飞不上苍天,老头子下了狠心,让儿女们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得不说是一步高棋。
看看崔飞,再看看大公子,如果永宁想让大公子来对付崔飞,恐怕随行还得带一副棺材才行。
小姐的两次刺杀安排,不可谓不精细周密,可是第一次,崔飞果断先出手一枚导弹毁了西区警局,三十多人毙命。
这是崔飞对永宁的警告,也是对长宁政敌的宣战。
第二次同样如此,小姐的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崔飞就提前一步将崔氏大公子灭了。
这一份狠辣和决断,就算当年崔老虎恐怕也要逊一筹。
杀死崔浩,宣告自己对长宁的统治,有崔浩的血在前面,崔家老太太还有多少勇气来和自己的嫡亲孙子决一死战?
更要命的是,永宁方面陷入了彻底的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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