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并非要杀我,可是我却感觉他要杀我,我自然也杀他。
杀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能知谁是真要杀我的人?我弄不清楚,自然只能多杀一些,我九岁的那一年,我总觉得学校那个穿红裙子的美女老师是最安全的人。
然而,她却趁我在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将我的头按进了抽水马桶中,我当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幸亏我奶奶给我身上藏了一柄小刀。
我挣扎着趁她以为我已经窒息松懈的刹那,一刀捅死了她。
从此以后,我就搞不清楚敌友,反正离我太近的人,我就杀,反正我感觉不舒服的人我也杀。其中肯定有该死的人,也有不该死的人。
那些该死的人,死了活该,那些不该死的人,等我死了,下了十八层地狱再慢慢去还债。
只是说了那么多,这些事情关你鸟事?你他妈真当自己是宇宙正义警察么?联邦议会,总统都没说我乱杀无辜,联邦法庭都没有审判我,你他妈算哪根葱?”
陈原和崔飞言语针锋相对,罗安听得是一脸茫然。
两个人都有些疯狂,思维和常人截然不同,不得不说,无论是崔飞还是陈原,他们的话,罗安都不敢苟同。
崔飞对生命的漠然,让罗安感觉内心很不舒服,因为这和他心中想象的长宁领袖,联邦英雄的形象反差过于巨大。
而陈原言辞之中对联邦的仇恨,对长宁的仇恨,也不能引起罗安心中太多的共鸣。
可偏偏他们两人说了那么多,罗安却不能完全置之不理,因为这两个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和他都是一类人。
三个人都是来自一个叫联邦五十区的地方,貌似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某种意外或者是灾难,现在活着的人很少。
联邦五十区是什么地方罗安根本不知道,因为在联邦地图上即使是几十年的老地图上,也找不到五十区的位置。
这个地方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罗安也一无所知,因为从他记事起就在长宁军属孤儿院。
“你们就别争了,争来争去都尿不到一个壶里还争什么争呢?”罗安突然插言道。
陈原和崔飞同时看向他,罗安道:“找个地方去养伤,这里太冷了,我都难以忍受了,你们又能抗多久?”
陈原和崔飞对望一样,两人神色各异,陈原苦笑,崔飞哈哈大笑。
说起来他们两人都是长宁一等一的牛人,陈原是长宁周永星道场的得意高足,号称是长宁五禽修身的代表人物。
崔飞更是长宁鼎鼎大名的少帅,第一军事学院培养出的强大机甲师。
可是偏偏,罗安一句话就让他们放弃了争吵,罗安是什么人?现在他依旧只是西京大学的小图书管理员而已。
“小罗,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我死了,死有余辜,陈原死了,一了百了。你得活着,你如果也死了,五十区的人可能就全都死绝了。到时候联邦需要狗的时候,狗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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