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冷冷回眸看了赵桓一眼,道:“陛下方说,让本王御审,就是陛下也不许干涉,君无戏言,莫非陛下要反悔吗?”
赵桓感受到了沈傲的眼神中杀人的目光,只好把后头的半截话吞回肚中去。
沈傲看着这内shì,言语冷酷地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刘进。”刘进也是稀里糊涂地在宫里被校尉抓了来,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时见沈傲冷眼看着自己,吓得脑后冷飕飕的,哪里敢有隐瞒?
沈傲继续道:“本王再问,你从前在哪里做事?”
刘进道:“曾在东宫随shì陛下。”
“这么说你是陛下的心腹了?”
刘进不敢吭声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赵桓一眼。
沈傲继续道:“那本王问你,宣和三年腊月初九,你去了哪里,见了谁?”
听到宣和三年腊月初九,刘进思索了一下,脸sè顿然骤变,忙道:“奴忘了……”
沈傲冷笑道:“忘了?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你也会忘?你当本王好欺吗?来人……”
个校尉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小匕首来,想是早有准备。
讲武殿历来不准带兵刃进入的,除了沈傲那御赐的尚方宝剑,百年来从未坏过规矩,这时候满朝文武见了,都是大惊失sè,赵恒差点儿没有昏厥过去,期期艾艾地道:“辅政王你……你……”
“住口!”沈傲猛地站起,声sè俱厉地大喊一声:“谁敢多言,杀无赦!”
谁也不曾想,沈傲这时候竟是爆发出如此怒火,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什么祖法,什么规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动刑!”沈傲大叫一声。
两个校尉二话不说,一个按住了刘进,另一个直接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将他的手展开放在地上,用脚踩住,伸出刘进的食指出来,用手上的匕首狠狠一剁,刘进凄厉大吼一声,血光溅开,一截手指已斩了下来。
这样的一幕,把太皇太后吓得不轻,不过太皇太后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深望沈傲一眼,心知沈傲必有用意,也就不发一言。
至于赵桓,只剩下身如筛糠了。
沈傲又问:“说,宣和三年腊月初九那一日,你去了哪里,见了谁?”
刘进咬着牙,痛得死去活来,含含糊糊地道:“奴……奴忘了!”
沈傲又是冷笑:“你忘了是吗?好,那本王就叫人来提醒你,来人,带第二个证人。”
好端端的一个御审瑞国公,审到了现在却让所有人晕头转向了,不知道这沈楞到底剑指何方,可是等到第二个证人被带到时,又是满殿哗然。认识这证人的人不少,此人曾给先帝练过丹药,先帝临死之前,也早有御医曾隐隐约约透lù先帝的死与这丹药有关。
许多人醒悟,审的是瑞国公,问的却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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