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显灵…”
“砰,砰砰,”突然,远处传来了爆炸声。
“啊,啊!”随着火铳声,刚才上前的那两条小船上的海盗,纷纷被击中,掉到了水里。
火铳?海盗头子反应过来,这种东西,据说朝廷的精锐军队才装备有,难道来的是朝廷的人?
“撤,快撤!”海盗头子说道,那种东西,明显是自己应付不了的,自己的手下,连个弓箭手都没有,在火铳的火力下,简直就是屠杀。
他向何照依最后瞪了一眼,准备后退到自己的船上,这次的任务,算是没有完成。
“啊,啊!”忽然,他身旁的海盗,也如杀猪般惨叫着倒地,鲜血流了出来。
那艘船来得好快!干掉了两条渔船的海盗之后,这么快就过来了?海盗头子心中一惊,对方这么快,即使跳回了渔船,也绝对逃不掉,富贵险中求,拼一把吧!
何照依扭头看着靠近中的战船,对方是敌是友,并不明确,虽然帮自己打跑了海盗,但是,说不准也是图谋自己的银两的?
何家能够成为扬州第一大盐商,自然也是富甲一方,这次北上大都,何老爷子带走了近半的家产,否则也不会遭到匪徒的袭击而惨死他乡了。这次回来,除了安葬爹爹和大哥的尸体,还有一件事,就是贩粮到大都,除了将一部分银子存到了大都的钱庄之外,何照依也携带了不少银子而来,虽然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是受到了歹人的注意。
她谨慎地看着前来的战船,是什么人?是另一股海盗吗?
“啊!”突然,何照依两只胳膊感觉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耳朵边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老实点,要不我先杀了你!”
海盗头子不退反进,趁着何照依和玄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来的怪船上,突然上前,制服了何照依。
“喂,前面的朋友,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啥跟我过不去?”海盗头子将何照依挡在身前,向已经驶近了的船只说道。
“你放开我!”何照依一挣扎,帽子掉了下来,『露』出满头的青丝,原来是个女子!
海盗头子笑了笑:“哈哈,老子还真有艳福,跟老子回到岛上,做老子的夫人,多不错呀,哈哈!”
随着火铳手的『射』击,已经将跳上船的海盗打得支离破碎,没想到,这个海盗居然将船上的人质制服了,这下麻烦了。
随着靠近,船已经慢了下来,卞元亨看着那个被海盗当作盾牌的人质,越看越面熟,最后突然想起,这个人不是扬州何小姐吗?她怎么在这里?
“停止『射』击!”卞元亨喊道,虽然他对手下人的本事很放心,但是,何小姐是和大哥很有渊源的人,他害怕万一一个失手,将何小姐伤了,对大哥就无法交代了。
火铳声停了下来,海盗头子看看身边,只有七八个海盗借着地方躲了起来,其余的,不是躺在船上,就是已经掉入了水中,这次元气大伤了!
“喂,上面的,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啥和我过不去?”他大声喊道。
“整个高邮湖都是我的防区,你敢在高邮湖上撒野,还把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卞元亨回应道。
“你大哥是谁?”
“张士诚!”
海盗头子突然脸变白了,张士诚是谁,整个行省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如今他就是高邮和泰州的土皇帝,虽然高邮府的府尹是李普,但是,估计没人会认为李普能奈何得了张士诚,连行省都要敬他三分,这次惹了大麻烦了。
“兄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要兄弟肯放过我这几个手下,我们立刻退出高邮湖,绝不再来!”
“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不死,要是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回去了,以后还有人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吗?”
“不瞒兄弟,这艘船上,至少有金锭十块,至元钞百万两,只要兄弟愿意放过我,这船上的财物,就都是兄弟的了。”海盗头子将杀手锏抛了出来。
(在元代,纸币比较流行,流通时间最长的,就是至元钞。)
至少有金锭十块,至元钞百万两?听到这句话,何照依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是雇主和我说的了。”海盗头子说道。
二哥,原来是你!何照依的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失望与愤怒,难道,银子比亲情还要重要吗?为了钱,可以连父亲和大哥,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都不要吗?
这次北上,一共带了多少家产,一直都是秘密,唯一知道的人,就只有父亲,大哥,二哥和自己。早在保定府遇袭,她就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只是,她不愿意去怀疑,虽然二哥趾高气昂,虽然二哥处处挤兑大哥,但是,二哥也不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吧?
现在,在高邮湖又遇袭,海盗头子将这些数目说了个一清二楚,自然就是二哥透『露』的消息了,没想到,二哥为了这些钱,连自己都不放过。
听到这么多钱,所有的人都是心中一惊,这个已经『露』出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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