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又垂下眉眼,听到他的话眼睫似乎颤了颤,便知她想到了谁,指尖收紧,握成拳头隐在袖中,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平静气,心平静气。
如此反复,方才柔声笑道:“银浊好端端的活着,我可未曾动过它一根皮毛,至于他——”他抿紧薄唇,掩下眼底的一丝落寞,道:“他也活着,那日我实在恼了,见你惦记他,方扯了谎。那晚……我确实动了杀心的,亏他师父离清上神赶来及时,方才救他一命。”
握住茶盏的手指蜷了蜷,鳯兮复杂的盯着茶盏内根根竖起的嫩绿叶子看,若如此说来,她不曾背上人命债?可,崔畔当初确实想杀他的。
戚弱水逃过一劫,不过是侥幸罢了。
她抬眸,“崔畔,你没骗我?”
崔畔扯了扯唇,到底是没有挤出笑来,“鳯兮,除了那件事外,我何曾骗过你?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对你难道不好吗?”
他控制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然而语气里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委屈。他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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