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崔畔的眼里,心里头都透着酸。
“崔畔,在你的眼里,阳间几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我给你酿了许多酒,埋在我后院的酒窖里,你想喝时,遣灯奴去挖便是。也许等你将那一窖酒喝光,我便回来了。”
“也许阳间同地府一样,那我大抵用不了几日,便可返回。”
“是么……”崔畔眼睫颤了颤,拳头紧握,“鳯兮,如果我说,不要走呢?”
一怔,而后唇角绽开淡淡的笑,清淡如兰,不够娇艳,却足够温柔。
鳯兮漆黑明澈的眸子几乎能一眼望到底,明明触手可及,崔畔却觉得她仿佛隐在缥缈的风中,抬手一碰,便烟消云散了。
她说,“崔畔,我是定要走的,欠你的恩情,我回来再还。”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路,便不打扰了,崔畔,再会。”
她抚了抚裙摆,起身,左手抱着银浊,右手拿过自己那柄有些老旧的油纸伞,上头还泛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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