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身处那个圈子里,早有耳闻。程亦恒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喝酒逛窑子,就是溜鸡逗狗,正事不做,唯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这样的人身边,三教九流认识的多了。
江蓠苼虽然在上海城的势力十分庞大,然什么地方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鱼小虾,不受控制,惯会钻些乌漆墨黑的角落,做些肮脏下作的事。
听了苏葵的话,江蓠苼低低一笑:“我不过是给程远航他爹递了句话,哪知他这么快便将人送走了。”并且,像是怕不够远似得,偏要送到国外去。
苏葵摩挲着骨瓷茶盏,勾了勾唇畔,悠悠然道:“那可不,便是再恨铁不成钢,那也是他唯一的骨肉,谁不知道上海城是你的地盘,若是哪日缺只胳膊,断只腿儿,我估计,以他的年纪,也很难再生出一个咯——”
若不是躲你,谁不愿意放着好好的天伦之乐不享,将儿子送到天边儿去?
只是这句话苏葵没说出口罢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