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博知道她是好意,可心中仍不由大失所望,不过既来之自则安之,与金若兰多日不见,叙叙旧也是好的。
可就在他们刚要打开话匣子时,房门突然“砰砰”的响起来。
“若兰小姐在吗?阿桃奉命前来相陪!”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舒博一阵激动,差点跳起来抢着去开门,好在金若兰见机快,一把将他拽住,用眼神制止:“她现在神志不清,见你肯定会招来人的,先躲起来,等待机会!”
舒博神情一窒,顿时冷静下来,深深呼口气,平稳下内心激动情绪,左右看了一番,发现并无适合藏身的地方,只能一躬身,钻到了床底。
门“吱呀”一声打开,金若兰的声音响起:“阿桃姑娘,天晚了,我正要休息,不用你陪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关门。
可阿桃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木然的眼睛中射出精光,一步踏了进去,使劲嗅嗅鼻子,迷茫地道:“不对呀,屋里明明有其他人的气味,为什么你说要休息呢?”
迷失心智之后,她虽然能严格地执行紫发的命令,可智力严重下降,应变能力极其不足,虽然发现有陌生气味,可也只知四下打量一番,疑惑的问几句,并不仔细搜寻。
金若兰却是心中一惊,忙说刚刚与金刚商量完事,身上自然有其味道,连比划带糊弄,终于打发走阿桃,额头都不由出了一层白毛汗。
就在舒博刚要爬出床底时,敲门声再次响起,阿桃的声音再次传来:“根据主人命令,我得看着你宽衣解带,躺床上就寝后,才能离开,否则便算完不成任务,还请若兰小姐开门!”
“呃?”金若兰的脸差点红到脖颈,又怒又羞,心道若非你是紫博的救命恩人,我早就大打出手了,还看着我宽衣解带,把我当成什么了,即便同是女人,也没有这样说的,紫发个老混蛋,真不是东西!
她愤愤不平,可终究心中发虚,怕阿桃纠缠久了,惹来他人,事情一旦闹大,舒博也就跟着暴露了,到时候想逃都来不及,因而利利索索的打开房门,雷厉风行地宽衣解带,直到只剩下一件肚兜,才钻入床中闭上眼睛,表示已经安歇。
阿桃果然露出满意之色,小孩般心高彩烈的走了,连房门都未关闭。
金若兰又气又恨,只得忍着羞意起身关门,可舒博听到阿桃远走后,立即就要出来,躲在床底的感觉,确实不怎么样,且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钻女人床底,总感觉怪怪的,不光是味道,更是心理的某些作用。
如此以来,两人可就碰了面,且一个几乎赤身裸体,另一个也是衣冠不整。
“啊!”
金若兰娇*叫一声,两手捂住胸前,一个箭步往床上奔去,想拿起被褥遮挡一下。
舒博也是尴尬的不行,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也不知怎么想的,便往旁边一躲。
怎奈两人好像心有灵犀,竟往同一个方位而去,结果金若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而他一个趔趄,往后倒去,恰巧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