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想借粮给她,也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受辱,遂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家和夫君商议商议,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妹妹慢走!”
王贺氏见刘陈氏终于走了,心里直是十分欢喜。
借粮?啊呸!
就刘家穷的那鬼样子,借了米也还不起。
她要是真把米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退一步讲,便是刘陈氏事后真的把借的米还上了,那也是自家吃亏啊。
现在一石米都快二两银子了。若是刘陈氏等到米价降到一两银子一石时再把等量的米还上,里外里要亏一半。
那刘陈氏是个心地善良的,可心地善良又不能当饭吃。
如今适逢乱世,能够保全自身就不错了,哪还有精力照顾邻居。
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吗,‘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
王贺氏觉得十分有道理。
刘陈氏是可怜,但天下可怜人多了,河南、陕西饿死的灾民少说也有几十、几百万,又有谁可怜他们了?
要怪就怪生在乱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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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看罢户部尚书姜曰广上的奏疏,面色冷若寒冰。
南京米价在短短五日内涨了整整一倍,如今已经逼近二两银子一石。
虽然这个价格与崇祯年间的最高价还有一些差距,但也已经十分恐怖了。
如果朝廷不及时平抑粮价,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大面积饿死人的情况。
姜曰广的建议是立刻开仓,依靠府库中的存粮来平抑粮价。
这当然是个办法,但仅仅如此却是治标不治本。
短短五日内米价如此暴涨,一定是有粮商囤货居奇,哄抬米价。
朱慈烺要做的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从根子上把病治好。
毫无疑问,这次米价暴涨,根源在这帮奸商身上。
好嘛,你们让朕的百姓吃不起饭,朕便要你们没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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