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他,他也不敢看她。
假如喝了点酒,他也许会轻松些,妙的是他今天偏偏没有喝。
好像只要做新郎倌的人一要喝酒,马上就会有一些“好心人”过来拦住,抢着替他把酒喝了。
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本来每天都有很多话可说。
但一做了夫妻,就好像不再是朋友了。
两个人竟好像忽然变得很遥远,很生疏,很怕难为情。
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郭大路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很好的,但一进了洞房,就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呆子。
这种情况他实在不习惯。
他本来想走过去,坐到燕七身旁,但也不知为了什么,两条腿偏偏在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大路只觉得连脖子都有点发硬的时候——
燕七忽然道:“我要睡了。”
她竟自己说睡就睡,连鞋都不脱,就往床上一倒,拉起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红丝被,把自己身子紧紧的裹住。
她面朝着墙,身子蜷曲得就像是只虾米。
郭大路咬着嘴唇,看着她,目中渐渐有了笑意,忽然道:“今天你怎么没有要我出去?”
燕七不睬他,像是已睡着。
郭大路笑道:“有别人在你的屋子里,你不是睡不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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