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受不了也得受。”
燕七道:“为什么?”
郭大路道:“因为我本来就是在放屁。”
燕七笑了。他笑的样子当然还是比那老门房好看得多,却已经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郭大路看着他,板着脸道:“你究竟还有多少好主意,索性一次说出来算了。”
燕七道:“你还想听?”
郭大路道:“听死算了,听死一个少一个。”
燕七忽也叹了口气,苦笑道:“只可惜我也没主意了。”
郭大路冷冷道:“像你这样的天才,怎么会变得没有主意了呢?”
燕七叹道:“你说那门房是老狐狸,依我看,金大帅才真正是个老狐狸。”
郭大路冷冷道:“你不是说他一向很豪爽,很大方的吗?”
燕七道:“他真的跟你动手时,若打不着你,就得赔出好几百两金子,若打伤了你,也得赔好几百两银子的医药费。”
他又叹了口气,道:“我看金大帅最近一定上了不少次当,学了不少次乖,所以总算已想通这道理了,怎么肯再上当呢?”
郭大路道:“他不上当,我就上当了。”
燕七嫣然道:“其实你也不能算上当;你总算痛痛快快地骂了一次人。”
郭大路道:“我能不能再骂一次?”
燕七道:“这次你想骂谁?”
郭大路道:“骂你。”
忽然间,一骑马驰来,郭大路已气得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了,也懒得回头去看一眼,站在他对面的燕七,却低下了头,好像不愿被马上的人看见,马上人的眼睛却偏偏很尖,这匹马刚冲入巷子,突然一声长啸,人立而起。
马上人好俊的骑术,缰绳一勒,人已跃起,凌空一个翻身,轻飘飘地落在郭大路他们面前,一身衣眼比梅子还红,红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