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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路征讲这个故事讲得有点长,最后的念头里,路征那一张文弱书生一般的脸在易天的意识里越来越模糊。
最后的意识里,他是高兴的。
即使自己身陷囹圄,但这却是这一年多以来他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那就是,他的洛洛,一切安好。
那一天,朦胧的意识里,他确实看到了她。
她在叫着他的名字。
“易天,醒一醒。你快醒一醒啊!”
他很想清醒,但总是清醒不过来。
地下室的阶梯不高,但他在她的搀扶下,每迈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他们也并没有如愿离开那里,因为通往地面的那道门打开了。路征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又躺在二楼客户的床上了。
这一所房子有一个地下室,路征曾经在那里对他坦白了一切,他也在那里看见了她。
然而,这一切都不在他的记忆当中了。
他起身来,从二楼楼梯口正好可以见到小漓坐在沙发上看书,脑子里一片混沌,醉酒之后,总是那么难受。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记起,却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路征说他回美国之前,得将那些樱花酒喝完。
所以他时常在路征家的小楼里喝酒,喝酒之后总是会醉一回市公安局,路征安静地坐在审讯室里。看着易天坐在他的对面,还是那么从容淡定。
他微微一笑:“易天,咱们两个到底是输还是赢,现在还说不一定。”
至于那一天,他们三个人在地下室发生了什么,让路征改变了主意,放过了易天?
这个秘密只有路征和洛亚知道。
路征并不打算告诉易天,他说,那是一个秘密,只属于他和洛亚之间的秘密。
易天笑了笑:“其实那个秘密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洛洛,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洛亚,在她的世界里,那天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她依然不记得她姓洛,也记不得她曾经是易天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只记得她叫小漓,路征是他的丈夫。
在洛家小楼里,她时常问易天和洛爷爷,路征去哪里啦,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她?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洛爷爷和易天时常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很敏感,一直追问易天,路征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易天只得编了一个理由,说路征作为自愿者援非去了,那里条件艰苦,不方便联系。
她说了一嘴:“路征也真是的,非洲人民饭都吃不饱,谁还会在意心理问题,他一个心理医生去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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